大丫木訥的點了點都,才回過神來,轉過頭便問春草,“這妖孽是誰?”
萬風抬眼看了大丫一眼,便繼續發牌。
春草在心裏給大丫豎起了大拇指,這哪兒是人,分明就是個妖孽,嘴裏還是認真的道,“他是十裏長亭的少東家,叫萬風。”
大丫癟癟嘴,不在說話,看萬風已經發好牌,便拿起自己麵前的紙牌,開始理牌。
看兩人都拿起了牌,春草也隻好拿了自己麵前的牌,邊理牌邊道,“你不回上京過年了麼?”
“不回去了,就在這兒過年。”萬風有些懶洋洋的回答。
“你家裏人準?”春草想著,他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吧,這就隨便在外麵過年?
“我姑姑在這鎮上。”萬風拿起了下麵的三張牌。
“你在這鎮上還有親戚?”春草吃驚的看著萬風,這窮鄉僻壤的鎮上居然有他親戚?還是姑姑?
“你怎麼就把底牌拿了,都沒說誰是地主呢?”大丫看萬風把底牌拿了,有些不滿的開口。
萬風臉上掛起妖孽般的笑,一雙丹鳳眼微眯的看著大丫,“輪莊。”
大丫看的有些呆了,等回過神來,萬風已經出牌了,“順子。”
大丫瞪了萬風一眼,這丫的用美色迷惑他,轉過頭,問春草,“什麼是輪莊?”
“就是一人一局莊。”春草有些佩服大丫,麵對如此美色,還能鎮定自如。
“不要麼?三帶一。”萬風繼續出牌。
“等下,順子我要。”大丫將萬風放在凳子上的四張紙牌塞回手裏,再出了自己手中的牌。
“下牌為死,下不為例。”萬風淡淡的道。
春草搖搖頭不要,她還是好奇萬風在鎮上是哪個親戚,“你姑姑是鎮上誰啊?”
“薛家。”
“你是月月姐的表哥?”大丫突然插嘴,抬頭眯眼看著萬風,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月月是誰?”春草有點懵。
大丫嫌棄的看了春草一眼,什麼腦子,認識大郎哥這麼久,連月月都不知道是誰,不過還是好心的給春草解惑,“月月姐就是大郎哥未來媳婦兒,我未來嫂子。”
大丫再次轉過頭看著萬風,“你就是被月月姐逃婚的那個表哥?”
“不是,月月上次要訂婚的是一個遠房表哥。”萬風解釋,看那丫頭眼神,他還是趕緊解釋吧,總覺得這丫頭跟月月是一路貨色,他惹不起。心裏也明了了,為何這丫頭見了自己的樣貌,也就呆了呆,還能如此的淡定,估計是認識薛陽陽了。
“不是麼,到你出牌了。”聽說不是,大丫便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出牌上。
春草也終於明白,為何這裏開十裏長亭根本不賺錢,萬風還要開上這樣一個酒樓了,估計是因為姑姑在這裏,為了方便,幹脆建一個酒樓。
春草一個晃神,萬風手裏的牌已經沒有了,伸了手在兩人麵前,兩人疑惑的看著他。
“幹嘛?”春草疑惑的問。
“彩頭啊!”
“沒有,我們就隨便玩玩兒。”
“沒彩頭有什麼意思。” 萬風無趣的收回手,靠椅背上一靠。
看他那個騷包的樣子,春草就想惡趣味的破壞,“那咱誰贏了在輸的人臉上畫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