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呂子祺是開心的,終於可以安安靜靜跟春草呆一起,沒人礙眼也沒人打擾了。
呂子祺一手摟著春草,安慰的在春草背上拍了拍,另一隻手在炕桌上重新翻出了一本雜記,春草感興趣的書,“我念書給你聽。”
春草在呂子祺懷裏拱了拱,點點頭,呂子祺便就著上次做記號的地方開始念書,臥室裏隻回蕩著呂子祺低沉的聲音,這對於春草如同催眠曲,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呂子祺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睡著的春草,笑著搖搖頭,換了一本書開始看。
初四下午,大丫便自己回來了,一進屋子便隻呼冷,躲進了屋裏炕上窩著了,春草怕她冷著,讓呂子祺給炕生了火,到吃晚飯的時候,大丫才出來,情緒有些低落。
春草以為大丫在舅舅家受了委屈,開口安慰,“不愛去大舅家,以後推了不去就是了,別放心上。”春草抬頭看了一眼春草,才開口,“這麼大的雪天,我有些擔心爹,他肯定會冒雪回來的。”
“你不用擔心,南邊是沒這麼大的雪的,隻有靠我們這邊才這麼大的雪,回來要經曆的風雪天氣,也就隻幾天的路程。”聽呂子祺如是說,大丫才放心了一些。
冰天雪地的天氣一直會持續到二至三月,剛下雪幾天的新鮮勁兒過了,春草也就不鬧著玩兒雪了,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春草無所事事,倒是畫了不少衣服的樣板,初八這天,準備拿幾張再送過去給娘跟嫂子看看。
吃過早飯,便出了門,大雪天,呂子祺是不放心春草一個人出門的,要跟著一起,大丫不去,便留在了家裏。
過去的時候,隻有娘跟嫂子在家,兩人正在屋裏縫著春草留下的圖紙上的衣服,聽嫂子說哥一早就去找富貴去了。
春草又拿出幾張紙,這次畫的衣服圖紙,較上次的樣式要複雜一些,讓娘跟嫂子看看,能不能做出來,春草娘看了看,開口,“做倒是能做出來,就是有些費工夫,你上次給的圖紙,這幾天沒事兒我跟你嫂子一直在搗鼓,如今也隻縫出來一套。”
“主要是這些個式樣比較繁瑣,我跟娘也沒做過,要邊嚐試便做,還的仔細的琢磨,速度就慢了下來。這第一件做了出來,做第二件知道怎麼做了,也就快了。”嫂子也開口說道。
春草娘拿了縫好的給春草,三件套,無袖小褂,小立領,右邊斜開衣襟,到靠近右袖口下,一排排扣到底,領下一圈用布折疊成的小花邊,腰部稍稍收了下腰,裏襯的衣服便比較簡單,圓領收腰貼身長袖裏衣,褲子是普通的貼身直筒褲。
“這樣式得照個人尺寸做,大小合適穿著才好看,剛開始做大了,試了試,穿身上可不好看,於是便按照我的尺寸改小了,這樣便好看了,就是剛開始我跟娘都沒有想過顏色搭配,這裏麵的衣服是跟小褂同一匹布做的,若是換個顏色搭配一下,應該更好看的。”柱子媳婦放下手中針線,牽著衣服給春草說明。
春草點點頭,覺得嫂子還挺有想法的,就著其餘幾張圖紙,給嫂子講解,娘也在一旁聽著。
到了晌午,春草娘準備做飯,春草將圖紙留下,起身跟著呂子祺便告辭回家了,家裏就大丫一個人在家,沒有留下吃飯,春草娘也不好強留,便讓兩人走了。
初十的時候,大郎過來了,居然帶著薛月月,兩個人旁若無人卿卿我我的膩歪勁兒,看的春草都有些酸了,自己跟呂子祺成親這麼久,也沒他倆如此膩歪,便想故意調侃兩人幾句,“你們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麼?”
“當然了,大郎已經去我家提親了,我爹娘也同意了。”薛月月得意的道。
“動作這麼迅速?”春草驚訝有些驚訝,“大郎你爹同意了?”
“反正我是提親了,他不同意又能怎麼辦,難道去月月家退親麼。”大郎也沒想到其實這麼簡單就解決了,之前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還是後來萬風怕家裏人真逼薛月月嫁給他,才給自己出的這個主意。
“你爹娘也就答應了?”這時代如此鮮明的等級觀念,大郎就一農戶人家,這月月爹娘就這樣答應了,真是不可思議,春草有些不確認的問月月。
“為什麼不答應啊,我爹娘還是背的家裏私奔到雙石鎮成親的呢,就是我娘說,等我們定親之後,大郎得去二表哥那兒參軍三年。”薛月月癟癟嘴,二表哥在北方邊關駐守,防止戎族的騷擾,自己得跟大郎分開三年呢,不過還好離青陽城不遠,她可以偷偷過去看他。
春草挺能理解月月娘的苦心,估計是想大郎參軍,有娘家人照拂,最好能混個武將之類的,月月嫁給他,也就不至於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