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祺也很是好奇,這牛要怎麼鬆地,便跟著春草進了書房,好奇的看著春草寫寫畫畫,再作廢了多張紙後,終於停筆。
“大功告成。”春草丟下筆,拿起圖紙一臉得意的瞧著。
呂子祺一臉好奇的湊過來,“這要怎麼耕地?”
“把這個套在牛身上,然後讓牛在前麵拉,這個梨頭尖朝下,通過牛的拉力,一行行鬆地。”春草大概跟呂子祺解釋了下,她還是要先找個鐵匠,打一個試試。
呂子祺一臉迷茫的看著春草,不禁將心裏的話說出了聲,“你到底是誰?”
“啊?”春草沉浸在“發明”梨頭的喜悅中,並未聽見呂子祺的話。
呂子祺搖了搖頭,“沒事,咱拿這圖紙去找人做一個試試?”
“這得拆開來做,有的零件要找鐵匠,有的要找木匠,部件做好了再組裝,我要先把一個個部件分開畫出來。”說完,春草便趴桌子上,繼續畫圖紙。
呂子祺便靜靜站一旁,看著自家媳婦兒快速的下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確定這東西能讓牛鬆地?”
“當然。”春草手下不停,嘴裏驕傲的回道。
待春草畫好圖紙,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呂子祺出了門,平時懶的出奇不願意走路,這會兒激動的連馬車都忘了。
春草將圖紙揣進呂子祺兜裏,兩人往著南街去了。
“祺哥哥,是你麼?”身後突然傳來柔弱的女聲。
祺哥哥?叫書呆子麼,春草還是好奇的隨著呂子祺轉過身。
兩人轉過身,春草便開始觀察對麵穿著一身翠綠綢衣的女子,腦子裏冒出來一個人物的原型,林妹妹!嬌美如水,弱柳扶風,連聲音都是柔弱輕語,惹人憐。
隻是,還是被春草撲捉到,那看到她後,眼裏一閃而逝的慍怒跟不悅,破壞了她原有的柔弱的美感。
“夏姑娘。”呂子祺微微傾身施禮。
“祺哥哥,你以前都叫我小沫的。”柔弱委屈的聲音驚的春草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卻聽的對麵的女子將眼神望向自己,開口,“這位是?”
“這是我的妻子,劉春草,春草,這是我夫子的女兒,夏沫姑娘。”呂子祺開口給兩人介紹。
春草朝夏沫笑著點頭打招呼,卻聽的夏沫吃驚的甚至尖銳的聲音,“祺哥哥,你成親了?”
呂子祺並未開口,隻是對著夏沫點了點頭。
這對麵的夏沫卻是泫然欲泣,一臉委屈的看著呂子祺,“你怎麼可以背著我成親了,我們,我們……”還沒我們出來,眼淚便先流了下來。
呂子祺皺了皺眉頭,從他知道了夏沫的心思,便遠遠避開了,卻不曾想會在街頭遇見。
春草似乎明白了點什麼,這是傳說中的情敵出現了麼?猶記得大郎曾經提過不隻一次小沫,還支支吾吾的一直我們我們的,是跟呂子祺有什麼?
春草眯了眯眼睛,帶著危險的氣息,轉頭看向呂子祺,陰森森的到,“你們怎麼滴?你幫她說說?”
呂子祺一臉無辜的看向春草,委屈的帶著討好的語氣開口,“我又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我怎麼幫她說呢?”
夏沫被驚的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著呂子祺,這還是她認識的祺哥哥麼?居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隨即看向春草的眼裏露出一絲陰狠,很快又恢複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曾經說過,長大了娶我的。”夏沫終於哽咽著冒出來一句。
呂子祺看著春草越來越憤怒的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那隻是小孩子玩兒過家家隨便說說,怎可當真。如今我都已成親,夏姑娘可不要隨便再提及,以免影響到夏姑娘聲譽。我們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呂子祺沒想到夏沫居然提及小時候說的話,那時候自己還小,幾歲的年紀,剛被爹送來學堂,見到夏沫長的漂亮可愛,便冒出了這麼一句,沒想到夏沫那麼小的年紀居然會記得。
呂子祺拉著春草轉過身便往前走,後麵傳來夏沫委屈的聲音,“祺哥哥……”
春草被呂子祺拉著往前走,陰森森的開口,“是不是你沒成親,就可以隨便提及,也不怕影響人家聲譽了?對了,說不定還可以抱得美人歸呢。”
呂子祺無奈的開口,“那是幾歲時候的事情,自懂事起,我便對她沒有任何其它的心思的。”
“那你就是不懂事兒的時候對她有其它的心思。”
看自己媳婦兒吃醋鑽字眼兒,氣鼓鼓的小臉昂著頭對著自己,特別可愛,呂子祺拉著春草的手鬆開,改摟著春草肩,低頭便在春草倔著的嘴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