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紅著眼眶說道,“京南,你公公,是什麼時候去的?”婦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別,竟是物是人非,兒子女兒都相繼已經不在了,走在自己的前麵。
春草答道,“我沒有見過公公,公公在相公幾歲的時候,就過世了。”看婦人如此傷心,那麵容都感覺瞬間變老了,春草便沒有提起公公是怎麼過世的。
婦人聽著已經泣不成聲,春草看著實在可憐,開口安慰道,“您別太傷心,逝者已矣,還有子祺和我兩個孩子,還有玉兒,玉兒也成親了,以後有了孩子,又是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呢。”
聽著春草安慰的話,那婦人也總算停止了抽泣,隻是還在默默的抹淚,屋裏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等孩子終於吃飽了,春草抱著孩子去了門口把了尿,才過去了正廳,等著婦人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見那婦人坐到了那男人旁邊一直不說話,那男人也似乎一直還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春草不得不開口道,“現在您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我們為什麼會被擄來這裏?”
這時婦人抹了抹眼淚,深吸了一口氣,男人也回過神來,輕輕的握住了婦人的手,似是在安慰婦人。
婦人這才開口道,“這裏是月亮城,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月亮城跟你們所在的大周並不一樣,月亮城的統治者,是聖女,而聖女一族,隻能是石家血脈。”
“我也是這聖女中的一員,叫石星月,今天你們見到的,是我的姐姐,叫石明月,現在的聖女宮,由她掌權,是當今的主上。而石家女人,隻剩下我跟姐姐明月了。”
“當年,我一時貪玩,偷偷的跑到了大周,遇見了在外遊曆的敬天,也就是他,你們的爺爺外公,那時候貪玩兒的我,見敬天長的俊,便纏上了他。”說到這裏,婦人深情的目光看向她旁邊的男人。
男人也深情的回望著旁邊頭發花白的婦人,似是憶起了曾經那美好的時光。
婦人繼續說道,“後來終是愛上了他,我們私定終身,在大周成了親,生下了京南跟素靈,也就是春草你的公公,跟玉兒你的娘。”說到這些,婦人眼裏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隻是好景不長,我們一家人本在花城的一個小山村隱居,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在京南跟素靈還是幾歲的時候,月亮城的人找來了,要帶我回去,原來是我姐姐練功走火入魔,無法再生孩子,派人來找我回去,替石家聖女傳宗接代。”
“月亮城左右使和她們手下的武功,我想你們也見識過的,即便是我,也不是她們那麼多人的對手,所以,我最終選擇了跟著她們回去,而我得到消息,在她們到來之前,讓敬天將京南素靈藏了起來。我害怕她們將我的孩子帶回這月亮城。”
說到了這裏,婦人的聲音帶著哽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穩住自己的心神繼續開口,“月亮城的聖女,並不準成親,她們會找一個男人替自己傳宗接代,延續石家聖女的香火,而那些男人和生下的男孩,卻是被關進了禁地,永遠不準出來,我又怎舍得讓京南跟素靈過這樣的生活。”
聽到這裏春草忍不住說道,“這麼變態的規矩,是誰想出來的,這不是折磨人麼?”
婦人看春草憤憤不平的表情,繼續說道,“聽說是我們石家的先祖,曾經愛上了一名男子,結果那男子背叛了她,從此便定了這樣的規矩。”
春草憤憤的開口,“偏激變態,把她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後代的身上。”
婦人聽著春草罵自己的先祖,解釋道,“她也是怕自己的後人步上她的後塵吧。”
春草嘀咕一句,“自己無能,識人不清。”
聽的春草的話,婦人有些尷尬,轉移了話題,“後來我丟下了敬天跟孩子們,一個人跟著左右使回了月亮城。”
“等回到了月亮城,我娘跟姐姐明月,便給我找了各式各樣的男人,逼著我跟他們傳宗接代,我心裏隻有敬天,又怎會答應她們,她們便給我下藥,後來我實在沒辦法,便鬧自殺,她們才終於放過了我,沒有逼我。”
“之後沒想到敬天居然穿過沙漠找來了月亮城,他跑到聖女宮前大鬧著要見我,不是我知道了去的及時,敬天便差點被護衛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