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微楞,潘辰豪則是瞪大眼睛道,“什麼?不可能吧”。
殷喬都懶得解釋,她隻是出聲道,“總之我說別提,以後你們就別提,別問我怎麼回事,我嫌惡心!”
說罷,殷喬就加快腳步,甩開李牧和潘辰豪,一路回去宿舍。
宿舍中,客廳沒有人,殷喬換了鞋後來到秦歡房門前,敲了兩聲門,然後道,“師姐,我買了烤魚回來”。
許是隔了五秒,房間裏麵傳來秦歡低低的聲音道,“你吃吧,我不餓”。
殷喬道,“你幹嘛呢?”
秦歡道,“有點困,睡一會兒”。
殷喬站在門口,出聲回道,“好,你睡吧,我把吃的放客廳”。
她知道秦歡為什麼不出來,一定很難過吧?該死的葉榕馨,剛才就應該給她兩巴掌解氣的。
臥室中,秦歡躺在床上,三十幾度的天氣,她還蓋著天鵝絨的被子,而且是蓋到肩膀處,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麵都是薄汗。
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中毫無睡意,秦歡滿腦子都是那天恒茂頂樓看到的一幕。
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葉榕馨的嘴唇破了,傅承爵也破了,她不是說他是哥哥嗎?他不是說她是黃毛丫頭嗎?怎麼哥哥和黃毛丫頭也能接吻嗎?接吻還咬破嘴唇,當時是有多激烈?
秦歡開始不受控製的在腦中幻想傅承爵和葉榕馨一起時候的畫麵,兩句軀體,擁抱,交纏,然後……
眼淚不知何時順著眼角滑落,和汗水攪合在一起,冰涼又滾燙,一如她的心,冰火兩重天,她夾在中間,生不如死。
秦歡不知道此時此刻,傅承爵正在公寓中一個人喝悶酒,跟秦歡分開的這段時間,傅承爵每天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他以為喝多了就可以忘記,什麼都忘記,就像是上次一樣,他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一覺醒來,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招仿佛失靈了一般,以為不管傅承爵喝了多少,他始終清楚的記得秦歡拿著沈印辰送她的口風琴默默流淚的畫麵。她不愛他,即便他裝聾作啞,即便他使盡渾身解數留她在身邊,但她卻始終不愛他。
這樣的事實就像是一把利劍,淬了毒,生怕殺不死他,毒也要毒死他。
嗡嗡嗡,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傅承爵瞥了眼手機,上麵是一個沒存號碼發來的彩信。
傅承爵眉頭微皺,這個號碼他記得,伸手拿過手機,打開來一看,彩信發的是一張圖片,圖片上兩個人,女的容貌驚豔,含情脈脈,男的俊美紳士,柔情似水,這是一張跳舞時候道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秦歡和沈印辰。
傅承爵拿著手機的手指收緊,指節都在變白,許是過了五秒,他狠狠的將手指擲在地上,手機的後殼脫落,電池也飛了出來。
傅承爵麵容陰沉的可怕,又是上次的那個號碼,上次就是這個號碼,發了一張夜店之中,秦歡跟沈印辰接吻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