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歡卻做了一個讓他永生難忘的表情,讓他在今後無數的日子裏,隻要想到今天,想到這一刻,都會止不住的發寒的表情。
秦歡見傅承爵沉著臉看著她,她愣了數秒,心中所有的疼痛,酸澀,委屈,不甘,一股腦的上湧,她也以為她會生氣,會哭,但她卻是不自覺的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極盡妖豔的笑容,她鮮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從小大家都說她長得媚,有說的難聽的,就說她是狐狸精,所以秦歡總是控製自己,不讓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是這一刻,麵對傅承爵,秦歡卻笑了,讓自己笑的像是一隻成精的狐狸。
傅承爵對上這樣的笑容,先是一愣,隨即就是被迷惑,秦歡總共隻看了他十幾秒,而笑容也隻是一閃而逝,當她毅然決然的轉過身,跟著任遠離開的時候,他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剜下了一塊,因為動作太快,他第一個感覺竟然不是疼,而是空落落的……
任遠帶著秦歡上了遊艇,遊艇很快發動,艇後翻起的白色浪花像是一條蛇,蜿蜒著向著遠方遊走,仿佛一去不回頭似的。
景東南,蔣默宇和柏寧三人同一時間在別處看著,見狀,蔣默宇搖頭,出聲道,“真是造孽啊”。
柏寧道,“你說誰造孽?承爵還是秦歡?”
蔣默宇道,“他們兩個有一個省油的燈嗎?”
柏寧撇了下嘴,出聲道,“光是兩個人吵架也就罷了,現在還扯進了葉榕馨和鼎盛的小開,以承爵的個性,以後怕是還壞事兒”。
蔣默宇道,“不過我一直在想,承爵對秦歡這麼偏執,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別的男人走?”
柏寧歎了口氣,開口道,“別的我是看不出來,但是今天他故意拿葉榕馨氣秦歡,長個眼睛的都看出來了,隻是秦歡……嘖嘖,她還真沉得住氣,我見她不是麵無表情就是淡淡的笑著,真不知道她心裏麵怎麼想的”。
景東南一聲沒吭,直到快艇消失在他視線中,他這才轉過身離開。
任遠帶著秦歡去海釣,可是秦歡在離開遊輪之後不久就說暈船。
任遠道,“那我們回遊輪吧”。
秦歡道,“不知道任先生可否送我靠岸?”
再回遊輪,她怕是沒有那個勇氣了。
任遠見秦歡臉色蒼白的像是天邊的白雲,他莫名的心疼,然後道,“好,我送你回去”。
任遠開著快艇,送秦歡靠岸,他本想帶她去醫院的,但秦歡卻道,“今天真是太麻煩任先生了,我不打擾你了,先告辭了”。
她轉身不留戀的離開,任遠看著秦歡的背影,突然出聲道,“秦歡”。
秦歡轉過頭,任遠道,“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見麵嗎?”
秦歡淡笑,出聲道,“如果任先生有時間來香港,秦歡一定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