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寧道,“丫頭的生日禮物我早都準備好了,省的她磨我”。
景東南則是看向傅承爵,出聲道,“你身體不好,前一陣子荷西打電話回來,還向我詢問你了呢,隻是當初礙著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跟你直接說話”。
傅承爵微垂著視線,薄唇輕啟,出聲道,“當初的事情就算了吧,是我瞎了眼,蒙了心,荷西跟我們一起十幾年,我不相信她,卻相信……”
傅承爵的聲音頓住,喉頭微動,他下了高腳椅,然後道,“讓她回來香港吧,我給她準備生日宴”。
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有瞬間的僵硬,不過蔣默宇很快便笑著道,“哈,小丫頭要是知道的話,指不定樂成什麼樣子了”。
柏寧也跟著道,“是啊,正好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聚聚了”。
景東南看著傅承爵的背影,隻覺得傅承爵剛才說到一半的話,沒說完,不是因為氣憤,隻是……難以啟齒。
秦歡坐在牢中,今天短暫的放風時間已經結束,她又開始了難熬的密閉空間活動中。
“哎!這邊!”
對麵的牢房在敲鐵欄杆,秦歡聞聲看去,李珍趴在欄杆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給你,接著”。
李珍將小冊子從鐵欄杆縫隙中扔出來,正好扔在秦歡的牢房門口。
秦歡走下床,纖細的手腕伸出來,很輕鬆的拿起小冊子。
李珍笑著道,“知道你無聊,特意給你找來的”。
秦歡翻開一看,原來是一本薄薄的漫畫冊,她向來話少,隻道了一句謝謝,然後就拿著畫冊去床上看。
其實那本畫冊很薄,也不過幾十頁,畫的是兩個故事,都是有關黑社會的,第一個故事中的女主是警察,幾年前潛伏到男主身邊,害他差點坐牢,身受重傷,幾年之後回來,但是他見她的第一麵就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然後從腰間抽出搶,抵在她頭上,問她還怎麼敢回來,她說她愛他。
秦歡一眨不眨的看著畫冊上的簡單對白,莫名的心口一痛,她微張著唇瓣,大口呼吸,讓氣息跟心痛的頻率逐漸一樣,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一下疼痛。
從拿到畫冊開始的幾個小時,秦歡維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後背抵著牆,雙腿曲起。
對麵的李珍睡了一覺起來,見秦歡還在看,她不由得睡眼惺衝的道,“你看的跟我看的那本不一樣嗎?”
她三五分鍾就翻完了,怎麼秦歡看了幾個小時還沒看完?
秦歡聽到李珍的話,她很想回應,但是嗓子處卻像是壓了什麼似的,她說不出來。
李珍跟秦歡相處的這段時間,已經知道秦歡的性子,怕是她又想到那個男人了吧?
傅承爵……第一次從秦歡口中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李珍隻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哪有那麼巧?偏偏是傅家的獨生子?但是記得又一次她把秦歡打得急了,秦歡怒聲道,你是騙了多少錢被送進來的?你又被判了多少年?我告訴你,我騙了他幾百億,我把牢底坐穿都出不去!
這麼一想,李珍心中不由得驚訝,原來秦歡騙的人竟然是香港傅氏的獨生子,那樣的人,仿佛隻出現在報紙和雜誌上,而麵前的這個女人,卻無數次的在夢中哭醒,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