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下意識的看向那扇緊閉的主臥房門,裏麵還是沒有聲響,秦歡也是渾身骨頭都疼,她邁步下去,站在主臥門前,遲疑了十幾分鍾,還是按下門把手,推門進去。
大床上一片淩亂,枕頭什麼的都在地上,屋中能摔得都被傅承爵衰了,水晶台燈和花瓶,無一幸免。
浴室中傳來嘩嘩的水聲,秦歡出聲道,“傅承爵”。
男人沒有回應,秦歡又提高聲音道,“傅承爵”。
機械重複的水流聲讓秦歡莫名的心悸,忽然某一個瞬間,她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也不顧自己是光著腳,推開房門就往臥室的方向衝。
一把拉開浴室的門,秦歡站在門口,看到對麵的花灑徑自噴著水珠,傅承爵閉目倚在牆壁一處,臉色蒼白的嚇人,竟是早就暈了過去。
秦歡瞪大眼睛,看了五秒不止,這才瘋了似的衝過去,她關上花灑,跪在傅承爵身邊,攬過他的身體,傅承爵渾身滾燙,被她這麼一拉,頭就垂到了她的肩膀。
秦歡嚇壞了,她摟著傅承爵的腰,不停地道,“傅承爵……傅承爵……承爵……” 傅承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暈倒的,花灑開了一夜。
私立醫院的高級VIP病房中,傅承爵躺在全白的病床上,放在外麵的右手吊著輸液瓶。
景東南,蔣默宇,柏寧都在,秦歡則站在距離最遠的位置,垂著頭。
醫生說傅承爵是淋了一夜的冷水,高燒病發到肺炎,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怕是整個人都要燒壞了。
蔣默宇看著病床上的人,片刻過後,他咻的轉回頭,大步向秦歡走來,秦歡隻覺得麵前一黑,蔣默宇已經站在她麵前,他伸手拽著她的手肘,硬是把她從病房裏麵拉到了走廊。
蔣默宇狠狠一甩,秦歡整個人就撞在了醫院的牆壁上,疼得她直皺眉。
“秦歡,你信不信我他媽整死你!”
蔣默宇惡狠狠的瞪著秦歡,氣的渾身發抖。
景東南和柏寧趕出來的時候,正看到蔣默宇作勢要去拉秦歡,柏寧趕忙一把拽住他,低聲道,“你瘋了你,打女人!”
蔣默宇瘋了似的喊道,“你看看她把承爵禍害成什麼樣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承爵死在她手裏!”
柏寧也是眼眶發紅,側頭看向秦歡,他冷聲道,“秦歡,我們欠你的嗎?承爵欠你的嗎?你幹嘛還陰魂不散的纏著他?他現在已經把你撈出來了,你趕緊滾啊,缺錢是嗎?你要多少?你開個價,我馬上給你!”
秦歡站在走廊中,孤單的像是一片羽毛,她低聲道,“我不能走……”
蔣默宇和柏寧神色一凜,秦歡卻一下子哭了出來,她哽咽著道,“我也想走,可是傅承爵不知道把我媽藏到哪裏去了,你們幫我找到我媽,我現在就走,馬上離開香港,去哪裏都好,我不會再見傅承爵的……”
秦歡的話讓蔣默宇和柏寧噤聲,原來還是傅承爵放不開秦歡,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去捆住她。
景東南卻眼尖的發現,秦歡到現在都是赤腳踩在走廊的地麵上,她走過的地方,帶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