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東南閃身進了隔壁包間,秦歡也跟進去。
包間中亮著昏暗的燈光,景東南又是背光而戰,俊美的臉上陰晴不定,他雙手插在褲袋,依舊直截了當的道,“你媽媽已經被我安排上了飛機,今晚十點半的航班,你也一起走吧”。
秦歡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等了這麼久的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心中有的不是開心,不是緊張,甚至沒有害怕,隻是……平靜的幾近冷漠。
紅唇輕啟,她出聲道,“那我怎麼脫身?”
景東南道,“現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想辦法讓承爵不知道你離開”。
秦歡挑眉道,“你讓我灌醉他?他的胃……”
景東南道,“醫生說他的胃已經沒有大礙了,喝酒也是可以的,你放心,比起你,我們永遠更在乎承爵”。
秦歡的心猛地一痛,臉上也是火辣辣的,就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似的。
半晌,她才低聲道,“我知道了”。
她轉身欲走,景東南又出聲道,“秦歡”。
秦歡轉過臉,景東南從兜中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她麵前,開口道,“給你”。
秦歡沒有去接,昏暗的包間,她也看不到支票上麵的麵額,她隻是微微皺眉,出聲道,“我不要”。
景東南聲音平靜的道,“拿著吧,你不要,你媽媽還需要”。
景東南把支票又往前鬆了鬆,秦歡有些機械的抬起手,當手指觸到支票邊緣的時候,景東南開口道,“秦歡,拿了這張支票,你就一輩子別回來香港了,也別再見承爵了”。
秦歡垂著頭,景東南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秦歡接住了支票,景東南拉開房門,邁步離開。
隔壁包間中,傅承爵跟哥們說說話,一抬頭,秦歡不見了,他臉上的笑意馬上斂去,眼睛在屋中來回搜尋。
有人敬傅承爵酒,傅承爵道,“我現在不喝酒”。
男人笑道,“什麼?你不喝酒了?有沒有搞錯啊?”
傅承爵滿心都在秦歡身上,他站起身,隨口道,“我現在忌煙忌酒,愛信不信”。
他邁步要往外走,正好這時候景東南開門進來,傅承爵出聲道,“你看到秦歡了嗎?”
景東南麵色無意的道,“哦,剛才看她去洗手間了”。
傅承爵低聲叨咕,“包間裏麵有,她不用,非要跑到外麵去”。
景東南淡笑,沒出聲。
秦歡回來的時候,傅承爵馬上挪到她身邊坐下,見她麵色有些不好,他出聲道,“你哪兒不舒服嗎?”
秦歡搖搖頭,正好這功夫又有人過來跟傅承爵敬酒,傅承爵出聲道,“我真不能喝酒,不信你問她”。
傅承爵攬著秦歡,把責任扔到她這邊來。
秦歡看著那水晶酒杯中的透明液體,紅唇輕啟,輕聲道,“喝一點也沒關係的”。
傅承爵大跌眼鏡,秦歡平時可是看他看的很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