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崠的話,擺明了就是今天要定了白筱榆,無論她怎麼回答,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筱榆瞪大眼睛看著被插在自己麵前五厘米不到的刀子,緊抿著殷紅的唇瓣,心中飛快的思索著該怎麼解決現在的困境。
傅擎崠跟白筱榆見麵不過數次,而且中間隔著兩年的時間,但是莫名的,他卻覺得自己對麵前的這個女人,有著幾分的了解,就比如說現在,她睫毛一沉,他就知道她又開始算計了。
傅擎崠是個很矛盾的人,他不喜歡被算計的感覺,但是另一方麵,又享受著互相算計過程中的刺激,和得勝之後的喜悅,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輸的比賽,他看著獵物一步步的走進他的圈套,然後……作繭自縛。
“你在想什麼?”
壓著白筱榆,傅擎崠好看的唇瓣輕啟,聲音低沉中帶著幾抹異樣的曖昧。
白筱榆長而卷翹的睫毛幾乎遮住了眼底的流光,她張開嘴,出聲道,“我在想叱吒金三角的Satan,竟然和香港豪門的少爺是同一個人。”
傅擎崠眸子斂起,出聲道,“貌似這個時候,你想這個不大合適吧?”
白筱榆反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想什麼?”
傅擎崠漂亮的眸子掃過白筱榆玲瓏有致的身軀,曖昧的道,“難道你真不在乎會不會被我怎樣?”
白筱榆平靜的道,“Satan一向行事狠絕,不給對方留任何餘地,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我說與不說,都不會改變他心中的想法。至於傅擎崠……我不認識,也不懂,自然就猜不到,兩個身份,同一個人,都是我無法操控的,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去想?”
傅擎崠不自覺地輕輕勾起唇角,出聲道,“我開始覺得,彭家人找你來接近我,是有他們的道理的。”
白筱榆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但卻沒有出聲。
傅擎崠傾下身子,湊近白筱榆的耳邊,出聲道,“彭家人因為什麼才找上的你?”
傅擎崠呼出的溫熱呼吸伏在白筱榆耳邊,讓她紅了半麵臉。
強忍著心底的躁動,白筱榆出聲道,“你什麼意思?”
傅擎崠道,“我換一種說法,彭家人一定不會找一個普通人來接近我,那樣隨時都會暴露的,你真實的身份是什麼?”
白筱榆瞳孔微微顫抖,沒有馬上回答。
傅擎崠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就像是發現了狐狸的獵手一般,忽然間,他低下頭,在白筱榆的耳根處落下一吻,白筱榆渾身一緊,下意識的開始掙紮,傅擎崠微微用力,身子抵在白筱榆後背,將她按在桌子上麵。
白筱榆掙紮不了,皺著眉頭道,“你幹什麼!放開!”
傅擎崠道,“我想重溫一下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白筱榆的瞳孔驟然一縮,記憶就像是陷入了旋風的中心,帶著她飛速的轉回了兩年前……
兩年前.金三角
白筱榆從學校出來之後,一輛私家車停在學校門前,身上紋著各種各樣圖騰的男人走到白筱榆麵前,低下頭,恭敬地道,“老大在車上等您。”
白筱榆剛上完基本功的課,身上還穿著舞蹈的練功服,披著白色的外套,她邁步走到車邊,保鏢打開車門,白筱榆一彎腰,坐了進去。
車子中開著很強的冷氣,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和麻布褲子的中年男人坐在後車座,白筱榆上車之後,他跟後視鏡中的司機對視一眼,出聲道,“去萬象公館。”
萬象公館是吃飯的地方,白筱榆出聲道,“爸,有什麼事嗎?”
麵前的中年男人叫張誌遠,父親是金三角名震世界的三大毒梟之一,沙坤。
白筱榆是張誌遠的親生女兒,明確的說……應該是私生女,白筱榆的媽媽是香港人,跟張誌遠生下白筱榆的第二年,張誌遠就娶了現在的老婆,而且一直沒有讓白筱榆母女進門。
白筱榆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私生女,她沒有怪張誌遠不讓她進門,也許很大程度的原因就是,張誌遠把手頭上的所有生意,都交給她來做,別看她現在才十九歲,但是她接手這一行業,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張誌遠經常誇讚她,她天生就是做黑道這一行的料子。
平常張誌遠跟白筱榆聯係,都是打電話,或者叫人來找她,很少親自過來接她,所以白筱榆下意識的就認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張誌遠五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不錯,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多歲,他看著白筱榆道,“怎麼爸爸沒事情就不能來接自己的女兒放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