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Satan霸道慣了,向來隻有他倨傲的份,哪有別人忤逆他的時候,白筱榆的做法,無疑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他很生氣,但卻沒有發現,這生氣的背後,隱藏的是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微妙慍怒。
在保鏢快要把白粉撒到白筱榆張開的唇瓣中時,Satan意外的出聲道,“說,是誰派你來的,我可以放你一馬。”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愛重複的人,但是今天卻破天荒的為了麵前的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原則。
Satan臉色已經很是難看,蒼白中帶著冰寒。
白筱榆瞪著Satan,沉默數秒,然後倔強的移開視線。
Satan眸子斂起,放在沙發扶手上麵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緩緩蜷起。
薄唇輕啟,他無任何感情的道,“撬開她的嘴,給我塞進去。”
“是。”
保鏢得令,一個跟阿元一起按住不安分的白筱榆,另一個在朝著白筱榆張開的嘴裏麵,硬生生的把兩包白粉都灑了進去。
“放開……唔……咳咳……”
白筱榆根本反抗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白粉撲麵而來,大多數灑到了她的嘴裏麵,一些不小心灑在了她的臉上和鼻子上,她難受的咳嗽起來。
敢在Satan頭上動土,還劃傷她的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保鏢們深信Satan一定會要了她的命,見她咳得就快要嘔出來,一個保鏢拿過一杯水,二話不說,朝著白筱榆灌去。
白筱榆從十幾歲就幫張誌遠打理生意,白粉這個東西,她看的太多了,有多少人靠它生,又有多少人為了它死,她再清楚不過,她剛才吞了兩包,最起碼也有五十多克,這些高純度的白粉,就算不馬上要了她的命,以後若是她毒癮發作起來,也是足夠生不如死的。
很快,白筱榆就沒勁兒了,她整個人都虛脫了,幾乎是搭在了阿元的手臂上。
Satan見狀,心中莫名的泛堵,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情緒,隻當是自己玩了一輩子的鷹,結果卻被一個小麻雀給啄了眼睛,心有不甘。
阿元放手,白筱榆就趴在地上,胸口起伏,頭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汗,整個人如擱淺在岸邊的魚一般。
Satan俊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阿元跟在他身邊好幾年,多少看得出他的心理,他知道Satan現在是不高興的。
豪華的套間之內,一聲沒有,所有人都似開啟了靜音模式一般。
許是過了三分鍾,房門被人敲響,Satan側過頭,出聲道,“進來。”
房門被人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正裝的優雅男人,他叫左佑,跟Satan認識很多年,兩人在軍校的時候就是好朋友。
Satan知道,左佑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不會親自上樓來,他抬眼道,“怎麼了?”
左佑邁步走進來,餘光瞥見趴在地上,看不出生死的白筱榆,他眼中閃過一抹詫色,不過很快的,他就出聲道,“倉庫那邊出了點事情,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Satan眉頭微蹙,站起身,他看都沒看白筱榆,徑自吩咐道,“如果沒死的話,就把人給我看好了,不要讓她自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