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嘉欣,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鍾家之女,上次就是鄭策給她做的手術,手術途中失誤差點要了她的命,不過後來聽說她不追究,鍾家這才饒了鄭策。
她,怎麼會在鄭策的房間?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俗稱本能,白筱榆知道這個鍾嘉欣對鄭策,一定非比尋常。
“你好,我叫白筱榆。”
不待鄭策介紹,白筱榆就徑自開口。
鍾嘉欣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轉過頭去,重新拿起切好的水果,想要喂鄭策吃東西。
鄭策下意識的看向白筱榆,然後用手去擋,低聲道,“我自己來。”
鍾嘉欣嘟著嘴道,“你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別讓我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你傷成這樣,不然我一定饒不了他!”
鄭策低聲道,“行了,你先回你自己的病房去吧。”
鍾嘉欣皺眉道,“幹嘛?我在這裏很礙你的眼嗎?!”
鄭策低聲道,“不是,你一會兒也要打針的,快點回去吧。”
鍾嘉欣側頭看向白筱榆,眼睛微抬,開口道,“我在這裏,妨礙你跟鄭策說話嗎?”
看她這幅天生的倨傲樣子,白筱榆心底不悅,但是臉上卻是麵無表情的,紅唇輕啟,她出聲回道,“不妨礙,我就是過來看看他。”
鍾嘉欣聞言,重新看向鄭策,出聲道,“聽到了吧,人家都不在意,你還趕我走幹什麼?”
鄭策不知道該怎麼說鍾嘉欣,也確實管不了她,他隻能看向白筱榆,出聲道,“坐吧。”
白筱榆在鍾嘉欣有意無意的打量之下,哪裏還坐的下去,她隻能道,“都還好嗎?”
鄭策跟白筱榆視線相對,知道白筱榆的言外之意,是問他家裏麵人的狀況,點點頭,他出聲回道,“都好。”
白筱榆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開口道,“這就好。”
鄭策一天一夜沒有見到白筱榆,隻覺得她整個人好像都瘦了一圈似的,想要開口問她這段時間中,都發生了什麼,但是礙於鍾嘉欣在場,他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鍾嘉欣的目光不停的在兩人臉上徘徊,見他們兩人,一個欲言又止,一個欲語還休,她就氣不打一出來,皺起眉頭,她出聲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有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我是外人嗎?”
白筱榆不語,鄭策則看著鍾嘉欣道,“你先回去好不好?”
鍾嘉欣猛地從床邊的座位站起身,皺眉看著鄭策道,“喂,鄭策,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差點在手術台上害死我,我有沒有怪過你一句?我家裏麵要讓你身敗名裂,滾出醫院,是我求我爸爸,是我求他放過你的,我有沒有跟你抱怨過一句?現在好了,你當著我的麵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你當我是死的嗎?!”
鍾嘉欣氣的渾身發抖,眼睛通紅,鄭策皺眉道,“你別發這麼大的脾氣,小心心髒。”
鍾嘉欣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上次也是因為這個才住進的醫院,鄭策是她的主治醫生,自然很是了解。
鍾嘉欣厲聲道,“不要你管,我死了才好,眼不見心不煩!”
鄭策眉頭緊鎖,想要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勸慰。
白筱榆看在眼中,她什麼都沒說,在原地站了數秒,這才紅唇輕啟,開口道,“知道你沒事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