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榆懶得跟傅擎崠較勁兒,紅唇輕啟,她不冷不熱的道,“你還有其他想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回去了。”
傅擎崠躺在軟榻之上,頎長的身軀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豹子,漆黑如夜的眸子看向白筱榆,他出聲道,“留下來吧。”
白筱榆瞳孔一縮,不由得身體一緊。
傅擎崠看著白筱榆,定睛道,“今晚就在這裏睡吧。”
白筱榆立馬豎起渾身的防備,盯著傅擎崠回道,“你要幹什麼?”
傅擎崠俊美的麵孔被月光傾灑一片,看起來清清冷冷,直視著白筱榆,他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白筱榆隻覺得渾身的血氣有些躁動,微微皺眉,她出聲回道,“傅擎崠,你又要搞什麼?”
傅擎崠一眨不眨的看著白筱榆,幾秒之後,他忽然勾唇一笑,“看你這幅緊張的樣子,我還能吃了你啊?”
白筱榆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傅擎崠是在開她玩笑,目光一沉,她冷聲道,“神經!”
說罷,她大步往門口走去,摔門離開。
傅擎崠看著白筱榆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笑意緩緩收回,等他再看向窗外時,俊美的臉上,已經不帶絲毫的笑意。
白筱榆一路出了傅擎崠的房間,一個人站在偌大的二樓走廊間,她停住腳步,卻發現自己的胸口還在不安的上下浮動著。
傅擎崠無意間的一個惡作劇,卻讓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白筱榆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壓下這股不安的情緒,這才邁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裝飾的如皇宮一般的花園中生活,每天看起來都像是活在童話中的公主。
白筱榆已經漸漸忘記自己回來金三角有多少天了,她的每一天都跟前一天極其相似,陪韓嫂一起聊聊天,逛逛花園,做做飯。
傅擎崠除了那次問她對於彭家那四成土地的歸屬問題之後,就再也沒有讓她參與任何的內部會議。
說實話,白筱榆也懶得參與,因為她心裏麵比誰都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白筱榆就像是一隻金絲雀,被鎖在了一個空間足夠大,大的讓她誤以為自己已經逃脫牢籠,回歸藍天的城堡之中,她不知道,在她每天平靜度日的時候,其實金三角的外麵,早就變了天。
按照白筱榆說的那樣,傅擎崠這邊跟彭家就那四成土地的歸屬問題,進行了不止一次的談判,在談判過程中,彭家自然不願將自己的地盤拱手相讓,所以他們派自家豢養的殺手,俗稱死士,去暗殺傅擎崠,當初白筱榆救下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彭家的殺手。
傅擎崠受了傷,但卻並沒有影響任何的日常生活,他甚至親自出現在跟彭顯文的談判席上,還跟彭顯文一起談笑風生。
傅擎崠始終沒有亮底牌,而是完全一副我隨時陪你奉陪到底的態度,無論你是玩軟的還是玩硬的,總之他這邊都不會服輸就是了。
就是這樣的狀態,兩邊活活的僵持了二十多天,終是彭家忍不住先吐了口。
彭顯文親約傅擎崠去萬象茶莊,傅擎崠一身黑衣黑褲,如期而至。
在飯店的頂樓天台處,中間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桌上的各種山珍佳肴就不必說,彭顯文穿著棉麻的短衫,戴著黑色的墨鏡,坐在桌子的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