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榆蹙著眉頭,沒有回應。
傅擎崠推了把白筱榆的肩膀,出聲道,“喂,白筱榆!”
白筱榆緊閉著雙眼,長而卷翹的睫毛輕顫,她似乎是哼了一聲,但卻很低很低。
傅擎崠見狀,終是知道白筱榆不是裝的了,他單膝跪在床邊,伸手去攬起白筱榆。
白筱榆穿著一身長褲和長袖,捂得全身都是汗。
傅擎崠蹙起眉頭,出聲朝樓下喊道,“過來個人!”
不多時,一個女傭從樓下上來,出現在傅擎崠麵前,恭聲道,“少爺。”
傅擎崠道,“叫醫生過來。”
“是。”
女傭轉身離開之後,傅擎崠才看向懷中的白筱榆,她麵色蒼白的異常,這麼熱的天,她屋裏麵沒有開冷氣,反倒是穿著長衣長褲,還捂著被子,她作死嗎?
醫生不到十五分鍾就過來了,傅擎崠此時已經坐在了白筱榆房中的沙發上,韓嫂親自照顧白筱榆,給她頭上放了毛巾。
醫生過來之後,就趕緊幫白筱榆檢查,傅擎崠坐在對麵,低頭喝著冰茶,卻不著痕跡的抬眼看了下白筱榆的方向,見醫生在那邊拿著聽診器聽了半天,也不說話,傅擎崠微微皺眉,出聲道,“怎麼回事?”
醫生轉頭用泰文回道,“這位小姐是體虛又著涼,引發的低燒。”
傅擎崠道,“怎麼會體虛?”
醫生又道,“小姐有痛經的毛病,看樣子是老毛病了,應該沒到這個時候,就會身體不好。”
傅擎崠知道白筱榆確實是那個來了,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沉默了幾秒之後,他出聲道,“給她開點什麼藥治一下吧。”
醫生道,“小姐的這個毛病應該是從小就有的,就算要根治,也是慢慢調理,不可能開一次的藥就可以。”
傅擎崠眼中已經閃過了一抹不耐煩,他出聲道,“那就開點藥,讓她緩解疼痛!”
醫生趕緊點頭道,“是是是。”
忙乎了小半個小時,醫生留下止痛藥,還開了調理的藥方,韓嫂拿著藥方去叫人抓藥,房間中,就隻剩下白筱榆跟傅擎崠兩人。
傅擎崠雙手插兜,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大被之下的白筱榆,醫生說她這個時候,身體會一陣陣的發冷,怪不得她會穿長衣長袖。
見她一直在冒冷汗,傅擎崠不可抑止的蹙起眉頭,心想著,還沒見過這麼矯情的女人,痛個經而已,還鬧得這麼大張旗鼓的,她平時不是挺狠的嘛!
心中雖是如此想著,傅擎崠卻不自覺的伸手去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去,然後掀開白筱榆的被子,就這樣躺到了她的身邊。
白筱榆身上穿著長袖,被她的冷汗濡濕,傅擎崠覺得礙事,幹脆替白筱榆把衣服也給脫了,長臂將她攬到自己身邊,傅擎崠抱著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白筱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每月一次的痛經,那真是痛的她死去活來的啊。
堅持了這麼多年,白筱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偏偏這次,她洗澡的時候,又不小心著了涼,這回可好了,雪上加霜,她竟然一病不起了。
模糊中,白筱榆做了一個夢,夢中,她竟然跟傅擎崠同床共枕,他抱著她,兩人的上身都是赤.裸的……
就在白筱榆暗自揣測,她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