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此時隻能用同樣的方式,扣住傅擎崠的皮帶和衣服,跟他拚蠻力。
傅擎崠仗著身高的優勢,本來是更有可能贏的,但他忘記了自己後腰還有槍傷,這一使勁兒,隻覺得鑽心的疼。
阿元不知道傅擎崠是因為槍傷才沒用上力氣,他也是打紅了眼,一個用力就將傅擎崠給摔了過去。
傅擎崠平躺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想要笑,但臉色卻突然變得煞白。
阿元徑自站在台上大口的喘息,等他喘勻了,這才走到傅擎崠身邊,伸手拉他。
傅擎崠伸出手,阿元握住傅擎崠的手,使了一下勁兒,想要把傅擎崠拉起來,但傅擎崠卻沒有起來,而是咳嗽起來。
阿元微頓,隨即發現傅擎崠的後腰處,把白色的台子給染紅了。
阿元一驚,馬上蹲下身子,出聲道,“老大!”
台下的左佑跟子汌見狀,均是一愣,隨即快步往台上跑去。
傅擎崠的腰上的槍傷還沒好,這一頓拉扯,傷口撕裂的更大了。
子汌上來之後,粗略的看了下傷勢,然後皺眉道,“先叫人把老大抬回別墅去。”
傅擎崠白著臉,但卻笑著道,“多遠的距離啊,還用得著抬?”
子汌微微皺眉道,“你現在這樣子,能自己起來嗎?”
傅擎崠這麼倔強的人,子汌嗆他,他自然不服輸,單手撐著地麵,他剛要用力,但是腰間就傳來強烈的劇痛,讓他忍不住輕輕蹙起眉頭,然後臉上的汗珠,越發的多起來。
子汌見狀,趕緊叫過來兩個士兵,把傅擎崠扶到軍用擔架上,然後乘車回去別墅。
傅擎崠疼的臉色煞白,那感覺好像比剛中槍的時候都要痛。
子汌在傅擎崠的房間給他重新包紮,上藥,忙乎了大半個小時。
忙完之後,子汌出聲道,“要不要給你一片止痛藥?”
傅擎崠趴在床上,出聲回道,“不要。”
子汌道,“你不疼啊?”
傅擎崠道,“凡是止痛藥裏麵,都有大麻的成分,我才不碰那玩意兒!”
子汌剛要說什麼,左佑就出聲道,“行了,你別勸他,他不會吃的。”
子汌瞥了眼傅擎崠,然後道,“腰上的傷還沒好,就出去拚命,這下好了,你又得多休息個十天半個月了。”
傅擎崠淡淡道,“正好我想在家待一陣子呢。”
子汌道,“兩天換一次藥,我要是來不了,你就叫別人給你弄。”
傅擎崠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知道了。”
傅擎崠說要睡覺,所以阿元,左佑和子汌都出了房間。
站在走廊中,子汌瞥了眼不遠處的另一扇門,那間房裏麵,住的是白筱榆。
左佑低聲道,“你想幹什麼?”
子汌回道,“你不是說老大是因為她才發的火嘛,我去修理他一頓!”
左佑皺眉道,“你別鬧了。”
子汌道,“行啊,你放心吧。”
子汌叫來一名用人,叫她拿一盆小的盆栽來。
不多時,傭人就拿過來一盆海星花。
隻見子汌從藥箱的某個藥瓶中,拿出一片很小的白色藥片,然後埋到了花花土中。
左佑道,“什麼東西?”
子汌道,“你放心吧,我還能毒死她不成?隻是嚇唬嚇唬她而已,這東西是我新研發的一種可以讓人做惡夢的藥。”
左佑眼中帶著一抹不可理喻,不由得道,“你成天都在搗鼓什麼東西啊?”
子汌不管左佑的抱怨,隻是徑自把花盆交給傭人,然後道,“晚一點的時候,幫白小姐打掃房間,放在她床頭櫃或是窗戶上。”
“是。”
傭人應聲下去。
子汌高興地離開了別墅。
剩下左佑跟阿元兩人,阿元很少主動開口,但是這一次卻出聲問道,“老大跟那個白筱榆,到底是什麼關係?”
左佑眨了眨眼睛,然後道,“上過床的關係算嗎?”
阿元麵無表情的盯著左佑,直把他盯得渾身發冷,微微皺眉,左佑一副服了你的樣子,出聲回道,“子汌那麼聰明都看不出,也難為你這個木魚腦袋了,我看老大對那個白筱榆,絕對不簡單,不然你見他什麼時候會把一個害過他的人放身邊,還對她不錯?”
阿元聞言,不由得蹙起眉頭。
左佑歎了口氣,然後道,“這回是自殘,下一次還指不定是什麼呢。”
阿元看了眼白筱榆的房間,幾秒之後,他轉身大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