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期比前期修為,不知道強了多少,常人要跨越這個差距,需要數年苦功,但李默卻硬生生將這種差距拉到了零。
張定舉的刀法霸道凶猛,招招透著狠勁。
但是,李默的劍不僅凶猛,而且一劍強過一劍,招數即詭異又霸道。
不過短短十幾招下來,張定舉頓感壓力,以至於一口氣憋在胸口。
反擊!
張定舉奮力反擊,使出渾身解數。
然而,李默的劍越來越重,攻勢也來越猛。
最可怕的,則是每次都對準刀訣中的破綻。
不止令他應接不暇,更好象壓製得死死的,想要反擊,但是李默的劍速實在太快,太猛,太詭異!
“怎麼可能,張定舉竟然被壓著打?”
“那可是堂堂排名第五的人選呐!”
“李默竟然如此厲害,他使的好象不是靈蛇劍,這究竟是什麼劍訣?”
台下諸學員議論紛紛,語氣中透著極度的驚訝,很多人更是看得嘴巴大得能塞下個鴨蛋,如此情景,是他們做夢都想象不到的。
挑戰高兩級的強者,竟然還能占據完全的優勢。
以至於看台之上的許昌平等人都被這一戰給吸引了過去,見到李家子弟竟有如此才能者,少府李錦方自也是眼睛一亮,主事張春海則是臉色一沉。
看台之上,李文定輕噓著氣,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同兄,莫不成他現在使的就是飲血劍?”
李大同沉重的點了點頭,答道:“我雖未親眼見過,但看這情形隻怕是了。”
“飲血劍應該是十五式,他這都斬了三十多劍了,而且攻勢越來越快,完全沒有真氣枯竭,身體失控的征兆,莫非他竟以這區區修為煉製了飲血劍大成水準?”
“即使是大成,他的真氣量也不足夠施展這麼多輪。隻怕,是佩帶有靈寶。”李大同思忖著,“但即使如此,僅兩月便將飲血劍煉至大成,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全然不可能的事情,卻偏偏發生在了眼前,這小子身上的古怪越來越濃。
賽台上,在血玉髓的輔助下,李默展開瘋狂的強攻,大成期十式,周而複始,一連發動了四輪攻擊,這個時候,已經將張定舉逼到了距離賽台邊緣的丈餘處。
“可惡,十刀碎夢!”
張定舉不甘失敗,暴喝聲中施展出最強殺招。
“飲血奔流!”
李默豈容他反撲,一聲狂吼,十二成真氣悉數灌注在火牛角劍之上,以至於劍身大放紅光,宛如飲血一般。
一劍斬中大環刀,爆發出兩重攻擊,更幸運的幾率產生出了第三重攻擊。
“啊——”
張定舉悶哼一聲,被這強霸的一劍震得跌落台下。
一時間,全場寂靜無聲。
這一戰,吸引了幾乎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無論是看台上的正副院長,主事少府,諸位武師,還是高年級學員。
賽前,誰都沒有想到二人之戰會以這樣的結局落下帷幕,更沒有想到李默竟然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敗了排名第五的張定舉。
“飲血奔流,這乃是飲血劍大成時才能修煉的殺招,這小子,果真達到飲血劍大成!”李大同一臉愕然。
“655號勝出。”裁判良久之後才喊出話來。
然後,李家支族的子弟們便都發出興奮的叫喊聲,李高遠更是跑過去將李默緊緊抱住。
張定舉此時一臉慘白,如此慘敗,可謂名聲盡失。
張世亮一見這情形,咬牙切齒的叫囂道:“好個李默,竟有這本事。待十強之戰,我必定讓你嚐盡苦頭!”
賽事到了這裏,已是傍晚,十強之爭留於三日之後。
廣場上學員們紛紛散去,而李默則成為最為熱門的話題,他是學院建立以來,第一個以前期武徒身份,殺入十強的人選。
“看來我們李家今年,和往年有點不一樣呢。”
看台上,少府李錦方笑了起來。
主事張春海一臉深沉,冷哼了一聲道:“不過就是進了前十,你以為他能繼續走下去?”
“走不下去,也比排名第五的人止步十強要好聽些呢。”李錦方笑意更濃。
張春海冷笑一聲,起身拂袖離去。
李大同二人才趕到了李錦方身邊,將關於李默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錦方聽得點了點頭,專門拿過李默的資料翻了一翻,然後說道:“青山城李家竟有如此天才,這一屆倒是有點希望。”
說罷,微微擺手,並無多言。
在眾人簇擁之下,李默回到屋中,周遭這才安靜下來。
他很清楚,即使是以引氣訣調動血玉髓的真氣輔助戰鬥,亦是有局限的,四輪攻擊算是極限,差一點便要失控。
要想爭奪第一,勢必要將許桐,蘇鐵等人踩在腳下,而這幾個人比起張定舉要強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