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柳大長老的賭約(1 / 2)

李默看在眼中,也暗暗感覺不妙。

玄門之域,雖然位於凡土之上,但這裏更是淋漓盡致的詮釋著“弱肉強食”四個字。

大宗派肆意吞並或者摧毀小宗派,強取豪奪,以武為尊,很多時候並沒有道理可言。

隻要你夠強,便可以橫著走。

隻要你弱小,那就隻能任人宰割。

強者,就是法則,就是天理!

柳長卿即盯上了浮天星石,更敢在這樣的場合公然提出,那就是勢在必得。

孫石霄的決定,甚至可能影響到雲天門的生死存亡。

一下子,場中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此時,卻見柳長卿哈哈大笑起來,擺擺手道:“孫宗主不必緊張,我柳長卿並非野蠻之輩,雖然看上了貴宗派的寶貝,但也沒想過要孫宗主白白拱手相讓。”

這話,多少讓眾人都鬆了口氣。

接著,柳長卿大手一翻,一物落在桌子上。

這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其上雕有一頭栩栩如生的金獅,因質地特殊,散發著異樣的光澤。

“金猊牌!”

孫石霄一眼認出此物,不由得脫口而出。

頓時場中如同驚雷炸響,殿內長老、廣場弟子,皆不由驚噓出聲,一個個昂頭墊腳,隻為目睹這金猊牌一眼。

就連李默,也眼睛微微一亮。

柳長卿拂須長笑道:“看來大家都知道金猊牌的來曆。此物乃是由我們白海門開山先祖之一親自所鑄之物,世上共有七枚,當時贈予了對白海門建立有幫助的七位前輩高人,以表達尊敬之意。後來,金猊牌世代流傳,輾轉諸人之手,但此物的作用從未改變過。但凡持有此牌者,被我宗門視為坐上貴賓,擁有與長老相同的權限!”

縱然這事情眾所周知,但聽堂堂白海門大長老這麼說出來,仍是令人為之動容。

州級玄門的長老之位,其權限之大,難以想象。

一塊令牌在手,便可以讓人一步登天。

不過,天底下又哪裏有白白掉餡餅這事情呢。

激動之餘,眾人又不免冷靜下來。

殿內,孫石霄早恢複了鎮定,問道:“柳大長老拿出這金猊牌是什麼意思……”

柳長卿拂須一笑道:“很簡單,我想和孫宗主打個小賭。”

“柳大長老請講。”孫石霄沉聲說道。

柳長卿一伸手,指著身邊二人道:“就由我的兩個徒弟,和此番執事考核過關的十一人,在這廣場之上來場切磋賽。我這小徒弟不過金身境中期,先派她上場,至於貴宗,十一人隨便派誰都可以。若我這徒弟輸了,再派這二弟子上場。三戰兩勝,若勝的是貴宗,一人勝兩場,這塊金猊牌就歸勝者所有,若是兩人勝兩場,就歸宗門所有。當然,若勝的是我這兩個徒弟嘛,就請孫宗主割愛,予我浮天星石。”

話落,頓時場中議論紛紛。

李默聽得倒是一笑,這柳長卿確實並非蠻橫無禮之輩。

不過,也是打著如意算盤過來的。

看起來,這場戰事雲天門是占了便宜的。

那小丫頭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而且隻有金身境中期的修為,而內門十英都是金身境後期的拔尖好手。

可以說,每一個都具備和暮劍閣、青泥山這樣一線宗門的同級弟子一戰的能力。

隻要勝了小丫頭,那隻要再勝一場,就可以贏得比賽。

但是,很顯然柳長卿的兩個徒弟,必定有極高的戰力,才敢拿金猊牌這樣的寶貝來打賭。

而金猊牌的出現,具備了極大的誘惑力。

雲天門的弟子若是擁有了金猊牌,就等於宗門有了白海門做靠山,那勢力將會突漲,成為一線宗派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而予雲天門而言,更重要的則是這件事情可以影響到宗門的顏麵。

若然斷然拒絕這場比賽,那隻怕會被人嘲笑。

內門十英一向是宗門的臉麵所在,乃是榮譽之名,若然連一個金身境中期的小丫頭之戰都拒絕的話,怎麼想都丟臉。

但是,浮天星石也是罕見之寶,以至於孫石霄一時未下決斷。

這時,柳長卿又是一笑道:“看來孫宗主還有顧慮,那要不這樣吧,我再讓一步好了。我這小徒弟,無論第一戰是勝是負,第二戰,仍由她上場。第三戰,再由我這二徒弟上場如何?”

“什麼?”

孫石霄聽得眉頭一皺。

殿內諸長老們也都為之一震,暗道這柳長卿好生狂妄,竟如此瞧不起雲天門。

“莫不成……這樣子孫宗主還怕嗎?”柳長卿笑了起來。

李默看在眼裏,暗道這柳長卿當真有手段。這激將法下去,孫石霄明知可能有風險,但為了師門榮譽,隻怕也不會拒絕了。

果然,孫石霄便沉聲說道:“既然柳大長老如此有信心,那孫某又豈會怯戰!”

“好,孫宗主果是氣魄過人。”柳長卿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