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落地,雲天門上上下下直是緊張得冷汗直冒。
孫石霄等人是清楚的,李默的修為在丹道聯盟已經提升到後期境界。
但是他再厲害,以這樣重傷之軀以一敵五,那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原本憑借著李默靈骨之軀,他們才剛剛提升到二線宗門。
這連慶祝都來不及,李默竟然提出如此尋死的生死鬥。若他一死,那雲天門又要落回三線宗門。
“師傅,這可不妙啊……”
柳天秋一臉擔心。
柳長卿拂了拂長須,卻也蹙起眉頭道:“不是不妙,而是不對啊……”
“什麼不對?”柳天秋聽得有點糊塗。
“你看璿兒那丫頭,居然在笑。”柳長卿努了努嘴。
柳天秋舉目望去,果見柳凝璿小嘴微勾,果是在笑。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師妹認為李默能夠獲勝?但是這絕對不可能啊,李默的實力我再清楚不過,也就勝我一籌。而且自我們切磋之後這三個月,他都人在丹道聯盟修煉丹道,武道進展應該緩慢才對。”柳天秋一臉狐疑道。
柳長卿亦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確實,若然李默無傷在身,以一敵五尚可一戰,而且這還是五人中沒有內門十英級高手的情況。但是,以他這樣的重傷之身,還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那……咱們莫非隻有靜觀其變?”柳天秋遲疑道。
柳長卿點點頭道:“事以至此,我也不好貿然插手。但我相信,璿兒這丫頭不會無故發笑,她既然這麼相信李默,這小子必定有什麼殺手鐧。”
柳天秋聽得皺緊眉頭,但怎麼也想不到李默的勝算究竟在哪裏。
場中,鄭錦帆已召集了五個金身境後期的玄徒。
五人一出現,便引起陣陣歡呼聲。
這五人皆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全都是內門弟子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其中兩人更是排名於內門十英之列。
那身材壯實,左臉上有顆黑痣的冷麵青年,便是排名第四的鄭萬古。
其一手“空悲棍法”,在今年的十英賽上橫掃諸強,以無可爭議的實力拿下第四,而且也僅僅是一招之差落敗於第三名之手。
那身材瘦得似竹竿,雙臂異長的高個子,則是排名第八的鄭漢文。
其因為天生根骨特異,修煉有“長臂訣”和“虎爪功”,功法之詭異令不少宗門弟子談之色變。
第八之位,那也是實質名歸。
剩下的三人,也都是曾經在十英賽上有過傑出表現的弟子,同時也都是幾位長老門下的得意門生。
顯然,鄭錦帆並沒有因為李默重傷在身,而有任何程度的放水,請來的都是所認識的同門中修為最高的幾個。
隻是在李默這一邊,二女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默師兄,你定要好好教訓他們,幫我出口惡氣!”
柳凝璿揮著小拳頭說道。
“默大哥,你有傷在身,還是速戰速訣的好。”
蘇雁則柔聲叮囑。
“我知道了。”
李默微微一笑,看著二女退去。待回頭看著幾人,眼中滿是冷酷。
鄭錦帆大步走出殿來,鄭萬古幾人分站左右兩邊,一個個氣勢驚人。
相距百丈之地,鄭錦帆停下步子,一旁的鄭萬古笑道:“帆師弟真是天運加身,這金猊牌、丹盟金玉牌今日雙收入手,日後可別忘記師哥我曾助你一臂之力啊。”
鄭錦帆得意大笑起來,拱拱手道:“諸位師哥今天援手之戰,帆某必銘記在心。”
話落,他輕蔑一笑:“李默,今日你是自己要來送死,可怨不得我。你還有什麼遺言,趁現在說吧。幾位師哥一出手,一息之間,你就要命葬黃泉!”
鄭漢文聳著肩膀直笑道:“帆師弟你也太瞧得起這小子了吧,對付他還需要咱們一同出手?那不是丟本宗的臉嗎?隨便派個人上去,也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幾人肆意談論,未將重傷的李默放在眼裏。
隨便五個後期玄徒,麵對重傷在身的李默,那也都是一場實力絕對懸殊的戰爭。
更何況,五人皆是個中精銳。
這一戰,絕無懸念。
這時,李默冷冷說道:“要留遺言的,隻怕是鄭錦帆你。”
鄭錦帆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一指李默叫囂道:“你這小子真是死到臨頭還說大話,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方法來對付我!”
鄭萬古幾人亦是傲然一笑,橫在鄭錦帆身前,宛如一座城牆似的。
李默冷笑一聲,朝著鄭萬古幾人說道:“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今次你們代人出頭,可別怪我下手無情。”
“少他媽廢話,來來來,讓本少來試試你的功夫,三招就要了你的小命!”隊伍最右邊那黑衣青年叫罵一聲,提著刀便走了出來。
一抬手臂,長刀遙指著李默,傲氣非凡。
“博少好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