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小子!”
馮延一眼看到李默,便低呼了一聲。
頓時全場的人都朝著李默望去,馮謀便大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我乃石盤宗內門長老馮謀,此次專程過來,是想請小兄弟到我們石盤宗去做客。”
李默淡淡道了句:“多謝好意,不過眼下我在這裏還有點事情,隻怕暫時不會走。”
眼看李默拒絕,馮延便不由冷笑一聲道:“小子,我師傅可是堂堂內門長老,多少人想見他一麵都苦求無門。如今,師傅親自過來找你,邀請你做客本宗,你居然拒絕?真是不識抬舉!”
其他弟子也都仿佛受到侮辱似的,一臉憤怒。
馮謀則是擺擺手,示意馮延不必說下去,爾後露出一副大度的樣子道:“小兄弟,我乃識才之人,聽我這徒兒講起你,便覺得你乃是可造之才。今日在這裏一見,果是資質優秀,很有興趣和你促膝長談,共論天道。至於,這磐岩宗不過是個小地方,你在這裏呆著,每一息都是在浪費時間呐。”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必定是受寵若驚。
隻是,李默何等身份,哪會被這話說動。
他淡淡一笑,不為所動的道:“謀長老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以為,這磐岩宗也是個山青水秀的好地方,大概沒那麼快會離開。”
見到李默又拒絕,馮謀臉色一沉,然後又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既然這麼說,那老夫看來今日要空手而回了。不過,改天小兄弟定要過來坐坐,到了山門,隻要報我大名,便可暢通無阻。”
“少羅嗦,快滾!”馮連大吼一聲。
馮謀陰沉沉的一笑,轉身揚長而去。
待出了山門,馮延便冷笑道:“那臭小子,仗著手裏有白海門的靈藥,居然不給師傅你麵子。”
馮謀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問道:“他說的當真是萬金保命丹?”
“這是弟子親耳聽說。”馮延連忙說道。
“好,你派人把這裏給我監視好了。這小子若是離開磐岩宗,立馬就來通知我。”馮謀說道。
馮延大手一擺,幾個弟子便領命留在了山外。
另一邊,馮連豎起大拇指道:“小兄弟好膽色,受到馮謀這老頭蠱惑也絲毫不為所動,就憑這點,老夫甚是欣賞啊。”
諸人紛紛稱是,覺得這少年當真氣魄不俗。
馮紫萱則匆匆趕過來,不安道:“但是謀師叔隻怕不會善罷幹休。”
“哼,他那鬼主意誰不清楚。小兄弟你放心好了,你哪天想離開,我親自送你出去,那馮謀若敢出來攔你,我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馮連揚起拳頭,大聲叫道。
眾人紛紛稱是,唯有馮紫萱直是搖頭,一臉憂色。
李默看在眼裏,自也心知肚明。
石盤宗即勢力比磐岩宗強,那馮謀必定也是滿盤打算。
不過,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來磐岩宗,隻為尋找到那位長老所留下的線索。
就在此時,一行人馬從另一邊趕過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個七旬老者,麵相慈祥。
“宗主……”
眾人紛紛拜見,來者正是磐岩宗宗主馮望海。
馮望海一擺手,蹙著眉頭問道:“聽說馮謀來了,是為了什麼事情?”
馮連便將馮遠山受傷一事前前後後說了出來,馮望海立刻望向李默,一拱手道:“多謝小兄弟雪中送炭,才讓遠山師弟保住一命。”
話落,又問道,“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來自何門何派?”
李默悠然一笑,答道:“晚輩是雲天門李默。”
嘩——
頓時間全場驚噓一片,馮望海失聲叫道:“當真是雲天門的李默長老?”
“怪不得了,我說怎麼會有人手裏有白海門的萬金保命丹。若真是默長老,那就理所當然了。”馮連一拍腦門,直是恍然大悟。
李默則對長老這稱謂有點糊塗,他自離開九毒宮以後,尚未和任何玄門弟子遭遇,因此也沒有玄門的消息來源。
但心頭一想,隻怕是孫石霄因為九毒宮之事給的獎勵,便也沒將這疑問說出來。
接著,為了證實身份,他取了金猊牌出來。
金猊牌一現,眾人哪裏還有半點懷疑,頓時將李默迎進大殿裏。
“默長老親臨鄙宗,真是我等的榮幸。”馮望海拂須笑言道。
眾人皆直是點頭,李默雖然年紀輕輕,但說起名聲卻比在座的人都大,更何況還有有金猊牌和丹盟金玉牌在手,那身份更是不凡。
李默開門見山的說道:“此番在下過來,實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