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梁布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不知你惹上了哪位執事大人,要我下重手。不過,原本我的功法就極為霸道,與我對敵絕沒有全身而退者。”
說話間,他一揚煙槍。
真氣灌入,那煙槍便宛如剛剛從熔爐中取出的鐵塊似的,通紅泛黃。
“我這煙槍擁有熔爐般的高溫,一接觸在人身上,皮膚會在瞬間燒焦!”
場中頓時發出陣陣驚噓聲,就連潘森等人也不免眉頭一皺。
和這種危險的武器作戰,簡直就是拿命在開玩笑。
“原來如此。”
李默冷冷一笑,扭頭朝著中央看台望了一眼。
唐方見他望過來,便陰沉沉的一笑,豎起小手指來,一臉輕蔑之態。
李默聲音一抬,冷笑道:“唐方,你想對付我就派個厲害點的人物來,派隻三腳貓過來,我都替你臉紅。”
“大膽,竟敢直呼本執事的名字!”唐方沒想到李默竟敢向自己喊話,頓時拍案而起。
李默傲笑一聲,大聲說道:“我又不是你們禦樂宗的人,自然沒必要遵守你們宗派的稱呼規矩。再說了,我手持金猊牌,位等白海門內門長老之職,叫你一個區區剛進內門執事的名字又如何?”
“你……”
唐方氣得臉憋得通紅,但是絞盡腦汁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語句。
正如李默所言,同為州級宗派的白海門內門長老,那地位確實比他高多了。
李默則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事情給挑明了。
他聲音一抬,擲地有聲的說道:“當日我求助於你,是想讓你幫我搭橋進內門,誰知你這陰險小人因為切磋敗在我手上就落井下石,設計讓我進入武鬥島,這筆帳我遲早會給你算個明明白白!”
一席話落下,頓時眾人大吃一驚。
“你胡說!”
唐方連忙反駁。
“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你心裏最清楚!等到我見到貴宗宗主,自然會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個明白,到時候上麵調查起來,我就不信你能瞞天過海!”李默厲喝一聲。
唐方臉色大變,差點沒有站穩。
雖然人在看台高處,但此刻遠在台下的少年卻有著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感,令他心頭一顫。
這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雖說禦樂宗規矩極嚴,唐暮仗著有東海王族撐腰,將李默以三線玄門長老的身份攔在了門外,上麵就算追究起來,也有理可尋。
李默雖有金猊牌,但確實也是三線玄門出身。
但他唐方可就不一樣了,雖有門路,但後台可沒有東海王族那麼強硬。
尤其是這落井下石之事若是暴露出來,那就是宗門的醜聞,追究下來後果難想。
唐方又氣又急,暴喝一聲道:“就憑你也想見宗主,做你的白日大夢吧!就算是這武鬥島,沒有一年你也休想出去!”
李默傲然一笑道:“唐方啊唐方,你真是井底之蛙,你以為我真可能被你困在這裏一年?”
話落,他慢慢豎起一根手指,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個月,我便會打到長老場!”
嘩——
頓時全場驚噓陣陣。
李默怒叱唐方已是滿場議論,在武鬥島的曆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外宗人敢對禦樂宗的執事無禮,畢竟打狗也得看主人。
還沒進禦樂宗的門,就把其門人惹上,怎麼想都是極為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