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西平一刀抵著錢長樂的脖子,傲然說道:“姓錢的,你敗了,現在就按照我們的約定,把你們奪船的策略告訴給我!”
右肩被一槍貫穿,錢長樂卻絲毫不在意,反是低沉的笑了起來,說道:“西平長老以為自己這就勝了?”
“廢話!我刀子再朝前抵上一寸,就能割破你的喉嚨,要了你的命!”況西平眼一瞪道。
“那……你不如朝前動一動?”錢長樂一臉詭笑道。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況西平神色一冷,刀刃一抹。
突然異變乍起,那刀子劃過錢長樂的脖子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相反的在況西平的脖子上豁然出了一條傷口。
“怎麼回事?”
察覺到脖子的變化,況西平直是大吃一驚。
果然有鬼!
李默眉頭一挑。
這時,錢長樂則是陰沉沉的笑了起來,說道:“敗的是你啊,況西平。你以為我真不是你的對手?論實力,你我若打起來當要費一番工夫。所以本護法采取了最簡單的手段,施展了本教秘法‘折鏡術’。我所受到的任何攻擊,都會反彈到你的身上!”
說話間,他猛地一拳錘在胸膛上。
況西平頓象被一股無形之力砸中,朝後倒飛出去,落在十丈之外。
“咳——”
毫無防備下受一記重拳,令他嘔出一大口血,臉色驟地大變。
“怎麼可能?”況山明等人都是大吃一驚,萬萬料不到事情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轉折。
“折鏡術麼……”李默微微眯起眼睛。
皇族所在的衡州之地果然不簡單,邪道都能夠施展這樣詭異的秘法。
而且,他在二人戰鬥過程中也開著天眼術,但是並沒有察覺到錢長樂施展這秘法的過程,足能證明此術竟然能夠逃脫天眼術的監視。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要施展折鏡術需要一定的時間。
錢長樂之前保留實力,正是意在這裏。
如果此術真如錢長樂所言這麼厲害,那麼況西平再無勝算。
這時,隻見錢長樂一把扯出肩上的長槍,遠遠丟在一邊,然後說道:“不愧是六大船監之一,雖然我花了兩成功力施展折鏡術,但你能夠在我八成實力的情況下還將我刺傷,真是夠厲害的——”
話落時,他猛地一劍刺在肩頭傷口上。
“啊——”
況西平右肩上頓時鮮血直飆,身體也為之一晃,同時又嘔了一口血出來,那臉色頓時蒼白。
二人距離十來丈,但錢長樂卻通過對自身的攻擊對他造成了直接傷害。
反觀錢長樂,麵無表情的將長劍抽出來,然後聲音一抬道:“都還愣著幹什麼,讓他們嚐嚐我們腐骨教的厲害!”
“是!”
眾腐骨教教徒齊聲大喝,爾後猛地拔出刀子,朝著腹部驟然刺下。
刀子深深紮入腹中,同時引起一陣慘叫聲。
發出慘叫的正是礦洞門口的六十多個三將門玄師,全都捂著肚子跪地,鮮血從指縫流出,溢了一地。
“不好!”
況西平驚呼一聲,直是踉蹌後退,這才發現事情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原來如此!
李默自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錢長樂真是老謀深算,隻走了一步棋就將三將門推入了絕境之中。
在他和況西平的戰鬥過程中,不止他暗中施展著折鏡術,這六十來人也都針對三將門的對手施展了折鏡術。
一切神不知鬼不覺,二人的戰鬥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包括他在內。
“這下麻煩了!”
況山明臉色大變,支宗來人直是麵麵相覷,一個個提著槍,卻不敢朝前衝。
即使折鏡術隻能針對一個對手使用,但是眼下他們麵對的敵人就是六十多個腐骨教教眾,別的不說,隻要錢長樂一動手,二十人怕要在眨眼間被秒殺。
“錢長樂!”
況西平悲憤高呼,全身都在發抖。
是憤怒,更多則是懊悔。
若是一開始就全力進攻,不去答應錢長樂什麼單挑獨鬥,現在哪有錢長樂說話的份。
隻是事以至此,卻已無力回天。
另一邊,錢長樂則是放聲大笑,一把刀在脖子邊上晃來晃去,笑道:“西平長老這麼急,那我這就送你們上路!”
三將門諸人臉色慘白,一個個掙紮著站起身來,既然要死,當然也不能夠窩囊的跪在地上。
風聲蕭蕭,這場景顯得悲壯莫名。
況山明一行也都是心情沉到穀底,本宗的人一死,接下來就是他們。
哎——
李默輕歎一聲,果是對三將門的人期望過高,到如今還是得自己出馬,想保留修為已是不行了。
打定注意,他不緊不慢的走出隊伍,站定之後便朗聲說道:“錢護法,既然我們都要死了,那不如讓我們死得明白,給我們說一說你們的奪船策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