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居然有如此奇術,真是妙哉,那就請小兄弟為我施術,事成必有重謝。”蘇三爺立刻說道。
官白辰匝了匝嘴,但終究沒有說出話來,確實李默剛才那一手將他給震住了,再說他也知道三爺的脾氣,雖溫和慈祥,但若下了決定那可就不容易改了。
李默淡笑道:“前輩客氣了,前輩如此信任已令人感動,又何談謝禮?”
蘇三爺聽得暢快一笑道:“公子即非俗人,那老朽也就不說客套話了,先請公子動手吧。”
李默便走到床前,二指朝他腕脈上一搭,一縷真氣滲入,直抵心脈之處。
一息之間,他便已經察覺到了心脈處丹毒的存在。
確實事態不輕,丹毒距離心髒僅有一小寸的距離,此時丹毒上覆蓋著一層冰係真氣,這應該就是官白辰所為,令丹毒處於沉睡狀態。
但是這種沉睡其實是偽沉睡,隻是削弱丹毒的繁殖能力,這也是為何李默說丹毒爆發之後隻要不消除就會對根基產生影響。
救人救到底,李默也沒有隻把著眼處放在心脈上,真氣還悄悄在蘇三爺心髒裏轉了一圈,確認了心髒內確實沒有被丹毒波及。
自然,蘇三爺根本察覺不到李默這一手。
然後,李默二指一豎,以脈輪釘之術凝聚成針。
隨著他手指朝著蘇三爺心脈靠近,相比起蘇三爺的鎮定,官白辰和蘇四武隻是神色凝重,冷汗都快滲出來了。
如果事情出了半分紕漏,就可能危及到蘇三爺的性命,生死全在李默一指之間。
氣氛凝重,直如戰場上兩軍對峙,劍拔弩張。
但少年則顯得淡定從容,指頭在接近胸口近處時,微一運勁,氣針穿破皮膚而入。
丹毒頓受感應,在肉眼看不到的情況下急速繁衍。
但是李默的速度又豈是它能及,氣針在百分之一息間紮入心脈之上,一針入脈,頓如一道閘門封死通道。
繁衍的丹毒撞擊在氣針之上,卻難以滲透分毫。
待李默收指,蘇三爺直是輕輕吐了口氣,眼神深處的陰霾一掃而空。
“恭喜三爺度過難關。”
蘇四武大喜,連忙躬身說道。
李默淡笑道:“剩下的事情我想官前輩一人就可以處理。”
“當然。”官白辰接下話來,但這一次語氣好了許多,算是對李默另眼相待,畢竟就算是他也做不到這一手。
這時,蘇三爺朝著李默真摯的說道:“小兄弟年紀輕輕,天資非凡,這一手氣針之術更是令人歎為觀止,今次借你之手解除了老朽的危機,此乃大恩。”
大恩二字其實一點都不假,想若是他被送回宗門後再處理丹毒,且不說這中途十天是否會有異變,丹毒緩慢的增長也會令狀況越來越危險。
即使治好了,也會損耗數年修為。
因此李默一指之下,就幫他省了數年苦修之功。
話落,不待李默答話,他又道:“老朽也知道小兄弟非俗人,送金銀之物未免太過俗氣,更難以表達老朽內心的感激。”
這時,他含笑說道:“不瞞小兄弟,老朽乃是燕皇門中人,在內門也任個不大不小的官職。日後小兄弟若有什麼事情到燕皇門,盡可來找我。但凡老朽能夠辦到的事情,絕不推托。”
蘇三爺坦然身份,李默倒並不意外,這老者確有一身貴氣,身邊手下也都是個個有理有節,修為不俗。
他便拱拱手道:“那晚輩就記下了。”
蘇三爺微微一笑,又問道:“對了,附近宗門好象都沒有小兄弟這樣的人物,否則我必定熟知。那小兄弟必定是從遠處來的,那這三江城應該也是個中途站,不知是要去哪裏?”
李默便直言道:“在下要去燕皇門。”
蘇三爺便笑道:“即是這樣,那我們算是同路了,小兄弟不如就和老朽一道上路如何?”
“既是前輩邀請,那就盛情難卻了。”
李默並未拒絕。
一則蘇三爺如此熱情,怎好拂意,二則他看得出蘇三爺言辭謙虛,說是個不大小的官,隻怕這官位並不小,即使是燕皇門,一個地級三品丹師也是很有分量的,至少也得是個主事級的官位。
和他一道去燕皇門,更可打聽到不少內幕,對於在燕皇門的行動要方便不少。
蘇三爺說完,頓了頓又道,“不過老朽其實是剛從宗門過來,是為了處理件事情,要繞道去另一座小城,或要耽擱三五日的時間,不知道小兄弟是否介意?”
“無妨,一切聽前輩的。”李默爽快的答道。
燕皇門那邊有宋舒瑤主持大局,以她的才幹必定早對搜尋魔心石靈之事有了部署,因此自己晚點過去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