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戰事就不必殿下和幾位姑娘出手了,就由老朽來代勞吧。”
魏酒泉躬了躬身。
李默朝著蘇雁等人望去,柳凝璿便道:“三五下就解決的對手,我也沒太大興趣,魏老頭兒想上就讓他上唄。”
看蘇雁幾人也沒有反對的意思,李默便點了點頭:“好,那就由魏老出戰吧。”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區區一個暴鯊族人也敢單槍匹馬的挑戰老夫?”
這事情更將流南冠給激怒了,他陰冷的臉上流露出更濃的凶光。
“暴鯊族的人,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是一起上,咱們還有逃脫的機會,一個人上去能有多大作用?”
鼠黑山也覺得這群人真是太狂妄了,即使不知道流羽族的厲害,光是聽到他們乃是九鬼城三大家族的人就該謹慎萬分,至少派四五人出戰圍攻,這一個人派上去隻怕照麵就得倒下。
李默聽得微微一笑,說道:“請黑山兄拭目以待,一個人就足夠了,不過有件事情在開戰前我得問一問。”
“與什麼廢話就快說吧,否則等會兒怕是你沒命再問了。”
流南冠冷冷在一邊插了話。
“什麼話非得在這時候問?”
鼠黑山頭都大了,這年輕的暴鯊族人真是個怪胎,說他假裝鎮定吧,卻一點也看不出慌張的意思,非但把人要過去,又隻派一人出戰,現在還要在這緊張的戰前問個問題。
李默便道:“如今今天這位流家三少爺活著離開的話,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流羽族對待敵人向來是手段冷酷,今日即使我們逃走了,那麼一定也會被流羽族一路追殺!”
鼠黑山沉聲回道,話一落又道,“你問這問題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鼠族人也都是點著頭,眼下落在下風的可是他們,去討論流江雨能否活著離開,這簡直就是把問題搞錯了方向。
“不,當然有意義,魏老,你說呢?”
李默微微一笑。
魏酒泉躬躬身,答道:“是,這樣一來就無需手下留情,將流羽族的所有人葬送在這裏。”
“葬送我們?南冠叔,你還要讓這賤民囂張多久?給我取了它的性命!”
流江雨大喝一聲。
“三少爺放心,待我將它的心挖出來,它便一個字也吭不出來了!”
流南冠冷笑一聲,刹得一下猶如一道幻影般飆射而來,一下子就已落到魏酒泉的身前十丈。
“噝噝——”
右掌朝前一推,掌心處突然裂出一個窟窿,幾條小孩手臂粗的蛇頭從裏麵冒出來,朝著魏酒泉襲去。
“原來如此,是幻彩魚和半人族的後代啊,看似弱不禁風的外表卻可以釋放出蛇形的觸須來捕殺獵物。”
魏酒泉輕喔了一聲。
這話才落下,他已被幾條蛇須死死的纏住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居然連躲避都做不到。”
流南冠一招得手,頓時發出響亮的笑聲。
“你們快出手幫忙啊,流羽族的蛇須是含毒的,一旦被它纏住,毒素入體就能夠麻痹神經,幾息工夫之後連動都動不得了。”
鼠黑山直是大叫道。
“放心,我這就送你上路,比那賤民稍晚一會兒。”
流西陸陰邪邪的笑著,一步步朝著鼠黑山走去。
鼠黑山顯然是知道流羽族的厲害,此刻他全身緊繃,死氣環繞,在雙手上凝聚成粗大的氣爪,準備拚盡全力一戰。
鼠三德等人都是心跳到了嗓子眼裏,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不敢攻擊,也不敢逃跑。
“殿下,真正接觸死氣,才發現比想象中更棘手啊。”
這時,但聽魏酒泉慢悠悠的說道。
“沒錯,這東西吞噬真氣的力量確實極其詭異而強硬。”
李默微微點頭。
“受困於老夫,還在這裏悠閑交談,未免太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了,我這就送你上路!”
流南冠暴喝一聲,五指猛地一張,蛇須身上散發出更加強烈的死氣,同時蛇頭大張開來,朝著魏酒泉腦袋咬去。
“就憑你,還沒有資格送老朽上路。”
魏酒泉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機,身上驟地赤紅火光噴湧。
“啊——”
流南冠一聲慘叫喊破天際,但見魏酒泉身上騰冒的火焰竟在瞬間將幾頭蛇須燒成了焦碳。
那蛇須乃是流南冠身體的一部分,被燒成這種狀態自然對於他也造成了一定的創傷。
“怎麼回事?真氣火焰居然也能夠燒毀蛇須?”
遠處,流西陸眉頭一皺。
就這一皺眉的時候,但見魏酒泉突如鬼魅般一動,已落到流南冠身側之地,那速度比起流南冠之前的移動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而一落地,他閃電般的一出手,不是拳也不是掌,隻是輕輕的按在了流南冠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