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見到秦可兒如此不明事理,不識抬舉,秦道銘早沒了剛才的和氣,他冷冷坐在大座上,指頭敲動在冰冷的座椅上敲動,“可兒,十多年未見,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
“那宗主還有什麼吩咐?”
秦可兒盯著他,一如以往的平靜。
秦道銘一咧嘴,朗聲說道:“你在同輩中是資質最高,名氣最大的一個,雖然如今已非宗門之人,但是到底也是出身本宗,身為師姐,指導一下師弟師妹們的功法進展也是理所當然吧。”
話一落,也不待秦可兒答應與否,聲音便一抬道:“哪位弟子願與秦可兒切磋一二啊?”
“弟子願意!”
殿外一聲大喝,便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將領大步而出。
他身著烏銀甲,相貌堂堂,幾步走來氣勢驚人,而其修為正是神通境初期。
這將領一應聲,周邊幾個想出陣的將領都立刻退了回去,顯然這男子的地位比他們更高一線。
而見到這青年出來,殿內諸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欣賞之色,而秦飛燕臉上更是一番驕傲。
秦道銘含笑說道:“他叫秦東明,是十多年前才入門的,算起來那個時候你剛離開宗門,所以並不認得。論資質他乃是宗門佼佼者,被飛燕師妹看中,列為關門弟子,悉心教導十餘載,當年太公師叔出關,又教了他幾招,再加上宗門靈丹之助,三年前已突破境界。”
殿外,諸弟子都是一臉羨慕,秋水宗年輕一輩中能夠如秦東明這般好運,碰上天門規則改變,秦太公又成了聖使,這才短短十來年便踏足神通,可以說這已經是當成宗門的繼承人來培養了。
秦道銘一番講解,秦東明也不無驕傲,一拱手道:“可兒師姐,請指教!”
秦可兒看也不看他,卻是盯著秦道銘道:“宗主要我指教一下他,沒有問題,但是指教之後,我便要告辭了。”
“可兒你還真是心急啊,不過,你可不要大意啊。雖說你比東明早了十來年進入半界,但是十年隱匿,卻不知這天下早已大變,東明雖然晚了一步,但是承受太公師叔指點,打起來誰勝誰負可還不好說啊。”
秦道銘安然坐在寶座上,悠哉哉的說道。
一旁,秦飛燕朝著秦東明微微頷首,示意他也不要掉意輕心。
這一戰,是秋水宗兩代傑出弟子之間的戰鬥,更是秋水宗可以洗雪恥辱的一戰。
殿內,諸長老們都小聲議論著,皆以為秦東明勝算至少也有六成,畢竟他可是有著身為聖使的秦太公傳授了幾手絕學。
而隻要擊敗了秦可兒,不僅可以大漲宗門顏麵,同時也可以讓秦可兒知道,這宗門不止她一個優秀的子弟,隻要宗門想,便可以隨時培養出絕高的人才。
一時間,眾人皆心頭歡愉起來,等著看秦可兒狼狽的模樣。
“可兒,即是切磋,就別下重手呀,秋水宗好不容易又培養出個優秀子弟,若被你打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那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蘇雁抄著手,輕笑道。
“自然。”
秦可兒點了點頭,返身出了殿外。
見到自己被輕視,秦東明便冷哼一聲,昂著下巴說道:“可兒師姐才是,千萬要小心,您可是名聲在外的人物,半界混跡多年。若然被我這麼個剛剛出道的小輩打敗了,那可就丟臉了。”
秦可兒淡淡看著這一臉驕傲的青年,說道:“你若真能擊敗我,我自為宗門出了這樣的人才而高興。”
“好!師姐心胸如此寬廣,那師弟我就要得罪了!”
秦東明傲然說罷,右手五指一張,但見光華閃爍間,一把墨綠色的長劍入手。
劍如秋水一抹,蕩漾著綠油油的光澤,煞是好看。
“此乃太公師叔祖贈予我的‘無邊劍’,此劍一出,十萬丈裏刀光劍影。”
秦東明手持綠劍,說起這話不免有幾分洋洋得意。
殿外兩三百人,此刻也都是小聲議論,眼中都流露著羨慕,畢竟得了秦太公賜劍授招的,宗門幾千號人中也唯有秦東明一人呢。
而事實上,這把無邊劍乃是秦太公當年所用之物,是上古名門之器,頗有些來頭,如今落到秦東明手裏,再如何得意也是理所當然。
“確實是把好劍。”
秦可兒點了點頭。
“師姐,亮天器吧!”
秦東明得意的昂著頭。
“不必了,你就這樣來吧。既然太公前輩有授你絕學,就直接用最厲害的一招吧。”
秦可兒說道。
“師姐還真是高人風範,好,既是這樣師弟就全力以赴了!”
秦東明眼神一凝,猛地一揚手,無邊劍瞬間衝天而起。
劍至九天,然後掉轉呼嘯而下。
與此同時,以秦可兒為中心,周邊十丈範圍內,大地崩裂般,冒出無數長劍,它們一圈圈的高速擴散,一下子構造成一個龐大無極的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