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牢,宋舒瑤對著候在外麵的翼王說道:“三日之後,入夜的時候把他們扔到荒郊野嶺。”
“是。”
翼王躬躬身,又忍不住憤慨道,“隻是殺他們千百次都不足為過,為了顧全大局而放虎歸山,隻怕他們下次又要卷土重來。”
“對這樣的人而言,即使殺了他,他隻怕死都狂妄。要想摧毀他,就需要摧毀他的心誌,那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他想卷土重來,那便是送死之時。”
宋舒瑤冷冷說道。
諸人便都道了聲是,一個個皆是信服。
待諸人離去,宋舒瑤扭頭望向修煉場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氣,心頭空空蕩蕩的。
李默一日不度過難關,她便仿佛失了主心骨般。
但也正因為李默沒有度過難關,她才又必須要堅強,守護好他身邊的一切。
旁邊,秦可兒抿著唇,眼神深處有著淚花兒閃動著。
雖然沒有人責備她,但她仍把李默陷入如此境地的事情當成自己的責任,如今卻又幫不上什麼忙,自是內疚。
原本,蘇雁和柳凝璿加入神魂修複術的時候,她便也想加進去。
不過,宋舒瑤擔心她因為秋水宗的事情而心境難平,勸說之下她才放棄了這想法。
如今,她便也跟宋舒瑤一道的心思,必定要盡全力守護好無根島,守護好島嶼上的每一個人。
第二日,關於這場大殿未曾謀麵的辯論賽的結局已經火速傳遍全城,秦道銘一夜未曾露麵,秋水宗遁走,誰是誰非可謂一目了然。
一時間,之前還囂張無比的秋水宗的簇擁者們都一下子消失不見,城中李默的支持者則大出了風頭般,一個個喜氣洋洋。
秋水宗這一次可謂顏麵掃地,消息傳開直是大快人心,很多被秋水宗壓製的宗門都是大吐了口惡氣,李默的威望也是與日俱增,已早早超過當年的風頭。
在輿論的帶動下,不少中立的宗派主動遞交了盟約書,願投身於武極宗門下,而秋水宗那邊,則是人心動蕩。
與此同時,在城外三十裏的一座山穀中,以秦太公為首的秋水宗諸人尚隱匿在那裏,探聽著關於秦道銘一行的行蹤。
如此一晃就是第四日的清晨,晨曦未露,天色尚早,在深穀一處洞窟之內,秦太公正盤膝而坐,周身團團異彩浮騰。
然後突然間,他睜開眼來,一閃身已落到了洞窟之外。
“聖使。”
洞外兩個門人立刻躬身相迎。
“走吧,人回來了。”
秦太公淡淡說著,朝外走去。
待來到穀中腹地的時候,這裏聲音正嘈雜著,但見秦道銘三人正步入穀地,三人顯然吃了不少苦頭,灰頭土麵的顯得很是狼狽。
“回來了?”
秦太公道了句。
“師叔,我……”
秦道銘忙開口道。
“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
秦太公擺擺手道。
“是,師叔,我們受點苦沒什麼,但是他們武極宗的人真是欺人太甚,全然沒把您老放在眼裏啊,設陷阱把咱們誘到島上,一關就是三天,這簡直就是把咱們宗門的顏麵踩得稀爛。”
秦道銘憤怒道。
“這筆帳遲早要和他們算的,但眼下武極宗正在風頭上,就讓他們再得意一陣子,一旦我們找到機會便定然要將他們打得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