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亂中,但見李默微微移動了一下手臂,指頭遙遙對準了另一株魔樹。
那魔樹足高百丈,枝葉旺盛,宛如有千年樹齡般,其上生長出的果實也一個個大如洪鍾。
“哢哢哢——”
毫無征兆之下,一條裂縫自樹幹底部高速延伸,很快裂至魔樹樹冠。
饒是魔樹高大,但這樣的裂痕可不僅僅是在樹皮上,而是由內至外的開裂,巨大的魔樹裂分成三塊,重重的倒塌的下來,一部分壓在了其他魔樹上,另外兩部分則落在地上。
隨著“撲撲”的聲響,果實迅速的幹癟下來,尚未重生的異物再沒有誕生的機會。
接著,隨著李默手臂的移動,指頭遙指之處,一株株魔樹轟然倒塌,帶來的影響不僅僅是魔樹死亡,而且由這一株魔樹誕生出來的異物也隨著魔樹的消亡而徹底消失。
不過一會兒功夫,被李默所摧毀的魔樹就達到了幾十株。
而他手臂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在眾人看來那就是隨意的一點指,魔樹就跟著倒了地。
如此詭異的局麵,令正邪兩道的陣營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騷亂中。
秋水宗聯盟的人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李默竟然再度創造了奇跡!
對任何一個天王,不,甚至是秦太公而言,要想徹底破壞這些魔樹都不是三五日功夫能夠辦到的,而且即使能夠做到,也絕非這麼輕描淡寫的一點指啊。
然而,偏偏李默就象個怪胎般,在這裏站了三天,一動不動,如今一動便是驚世駭俗,把眾人內心的嘲諷和自信打碎成渣。
“師叔,這是……”
秦傲刃張大著嘴,腦袋裏一片糨糊,窮其知識也難以分析清楚眼前的事態。
秦太公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額頭上浮著一條條黑線,一根根青筋跳動著,足見現在內心的狂燥。
“怎麼會這樣,這小子究竟搞了什麼鬼!”
旁邊,秦白德臉上早是笑意全無,僵硬得好似木雕般。
眼前的情況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完完全全超過了眾人想象,而就算絞盡腦汁也搞不清楚李默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就這麼把魔樹給摧毀掉了。
“從眼下所看,這小子似乎花了三天時間布了什麼局,令魔樹從內部崩壞了。”
敖戈眼力高出一籌,說道。
“但是這……有可能做到嗎?神勇王氣息全無,分明根基盡毀啊。”
秦飛燕驚愕道。
“事實就擺在眼前,無可否認。那麼,很可能這小子根基並沒有毀掉,而是因為某種緣故讓氣息進入到了無的境界,他的修為隻怕已經達到了聖使的級別。”
敖戈分析道。
“這……”
眾人聽得直是渾身一顫,人人色變。
十年前,李默不斷創造修為上的奇跡,進入半界沒有幾年就達到了神通境中期,如此修煉速度不說前無古人,但也足以驚世駭俗。
十年之後,他抵達天王之境也掀起重重驚駭。
但眼下,敖戈的分析更讓人如遭雷擊,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是何等變態的資質才可能達到如此境界啊。
而且,即使他到了聖使之境,也不代表說就能夠這般輕鬆的破壞魔使。
更何況,從內部令魔樹崩壞這種事情簡直就象天方夜潭般。
“他若修為仍在,而且提升這麼大一截,那莫非是通天門遺寶……”
秦傲刃突而想起一事,說著這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秦太公聽得猛得挫了下牙,眼中泛起濃濃的嫉妒和憎惡。
而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眾人又陷入了可怕的思緒中,在李默身上似乎纏繞著無數的謎團,而隨著分析,每一個謎團的解開都帶來更多的謎團和令人心驚肉跳的揣測。
另一邊,燕皇門和武極宗這邊則是人人振奮,一掃之前的陰霾和壓抑。
“不愧是默師弟,這簡直神鬼之技!”
宋銘驚喜道。
“默師弟出場,果然毫無懸念。”
宋北風拂須含笑,諸人皆是喜上眉梢。
之前任由秋水宗聯盟的人如何肆意嘲笑,打著心裏的小算盤,但是眼下李默一出手,便讓他們的美夢蛋打雞飛。
而眼看李默如此輕鬆摧毀魔樹,邪道陣營受到的觸動自然更大,對他們而言,魔樹是一種神聖的存在,魔樹不止對著正道有威懾力,對於邪道本身也是極端上位的存在,然而眼下,這些魔樹在李默隨手一點間摧毀,如此輕描淡寫的方式更令人心驚膽顫。
“真是見鬼了,這神勇王究竟幹了什麼事情?”
城牆上,扈獄大吃一驚。
“內部崩壞嗎……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子啊,怪不得宋北風敢拿聖使之位和秦太公打賭。”
牛角魔使沉聲說道。
“這要從內部破壞的話,有這個可能嗎?”
扈獄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