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姐,真就這麼放他走了?”
柳凝璿問道。
“在這荒野之地,即使擊敗他也不能挽回當年丟失的宗門名譽,反倒惹些非議。要打,就要在一個公開而盛大的場合,九玄天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地方了。”
秦可兒說道。
“可兒說得不假,說起來,我們都欠了寒煙門一個大人情,如今是該償還的時候了。”
李默微微頷首。
諸女都明白他中意思,這是在說紮魯的事情。
當年一行人進入半界,抵達寒煙門後,將紮魯留了下來,寒煙門的人並無任何人懷疑紮魯的身份,如此信任讓李默等人沒了後顧之憂,這確是一份大恩情。
這時,翼王在一邊問道:“殿下,此一戰我們大獲全勝,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旁邊諸正道都豎耳聽著,一個個臉上激動未平。
十年的時間裏,邪道猖獗肆虐,把正道諸國諸宗都打壓得喘不過氣來,以至於眾人心理上都產生了陰影,感覺那些邪道尤其是鬼王直屬的戰力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然而,經由北方戰場一戰,李默大破大魔樹培育陣,處處壓製牛角魔使,最終取得了大勝利,振奮了正道信心。
今日這一戰,更是讓眾人士氣暴漲。
李默說道:“現在,立刻對王蟒將他們進行審問,收集必要的情報。”
“是。”
翼王躬躬身,立刻去做這事情。
要知道,不動鬼王自從被擒之後沒有吐露任何秘密,那是因為死亡無法威脅到他,但是象王蟒將和被擒下來的都尉們那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命隻有一條,如今身為階下囚,自然有多少秘密都會乖乖吐出來。
“璿兒,你帶著人去把周邊尚未完成的迷宮法陣做好吧。”
李默又道。
“恩,包在我身上。”
柳凝璿拍拍胸脯,吆喝幾聲,帶著人馬離去。
“接著,就看那鬼王替身的能耐了。”
李默深邃的一笑。
旁邊,宋舒瑤一臉淺笑,深知他的用意。
前幾天時間,柳凝璿帶著人在墓碑山、黑鴉林和九曲澗設置法陣,除了大量攻擊類的法陣之外,還有著大量的迷宮法陣。
隻是這些迷宮法陣都沒有建造完成,為的就是讓邪道大軍誤以為是殘餘的陣法而不去破壞,如今,李默讓柳凝璿把這些陣法補齊,用意便是誤導替身鬼王。
另一邊,五都山一行灰溜溜的出了山穀。
孔泰和一臉不悅的瞪了吳柱二人一眼,冷冷說道:“二位師兄也太會置身事外了吧,剛才那種景況下也不出手來幫幫我?”
吳柱一臉苦笑道:“孔師兄,不是咱們不幫你啊,那神勇王一開始就說了,是你和秦丫頭的恩怨,他不會插手。咱們若是插足了,那神勇王豈不把矛頭對準我們?”
“是啊,到時候事情隻會更麻煩。而且,孔師弟這事情處理得也很好嘛。”
鐵金科說道。
“處理得很好?那是不得已的辦法,不應下這場戰鬥,你以為我們能脫身?”
孔泰和陰沉著臉。
二人都一臉尷尬,然後,吳柱又聳著肩無奈道:“隻是孔師兄你啊,誰不去惹,偏偏惹上神勇王身邊的人,而且這些丫頭,一個個都凶猛得很,吃人不吐骨頭啊。”
一說起這事情,五都山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想起戰場上,幾個丫頭抗衡三將,力壓都尉,橫掃群邪,想想若是她們作為對手,那都有些腳軟乏力。
“所以,我才把戰場選在九玄天啊。”
這時,孔泰和冷笑一聲道。
“但是,即使選在九玄天,神勇王也肯定會帶著人來的,這一戰怕是不可避免啊。”吳柱說道。
“沒必要避免,因為這一戰,他們並沒有勝算。”
孔泰和卻笑了起來。
“沒有勝算?”
吳柱等人都不由得有些意外。
便見孔泰和捋著胡須,慢悠悠的笑道:“二位師兄也不想想看,這戰場移到九玄天,那關乎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臉麵,關乎著的乃是九玄天的臉麵。自從當年寒煙門輔助之下,九玄天成為皇級玄門,這麼多年來,九玄天一直扶持我們五都山,意圖把寒煙門壓下去。因此,這一戰九玄天不可能讓秦丫頭獲勝,否則的話豈不是宗門顏麵全無?”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鐵金科嘖嘖稱奇道:“原來孔師弟早有籌謀啊,這麼一想,確實如此,九玄天怎麼可能讓寒煙門的人在宗門裏大出風頭呢?那麼,他們必定會竭盡全力確保孔師弟能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