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路人馬,兩大聖使,居然和李默笑談不止,韓棟等人都有點搞不清楚這狀況。
然後,傳送陣再起之時,便見孔金馬帶著五都山的人走了出來。
一如海靈山一樣,昨日宴席之時帶的大長老們都不見了蹤跡,唯有孔金馬領著一群長老現身。
“孔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兩位聖使怎麼去和那神勇王攀談起來了,莫非是夏侯聖使的授意不成?”
韓棟立刻趕過去,連珠炮似的發出疑問。
未等孔金馬回答,他突地一皺眉,盯著他又道:“孔兄受傷了?”
孔金馬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製止他再說下去,盯著李默的眼神暗藏著憤怒。
昨日一戰,宗門諸老重傷,如今都是在別館裏養著傷,但他這個宗主卻不得不站出來撐場麵,即使同樣重傷在身。
但這傷勢瞞得過一般人,象韓棟這樣的修為卻可以看出些蹊蹺來。
隻是這憤怒中又分明有幾分無奈,隻因為五都山和九玄天的關係太過密切,就是係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即使他心裏再如何不安,卻不能夠象海靈山和天地門這般,向李默示好。
隻是,不知底細的其他諸門則都趕了過來,剛才九玄天一派的氣勢完全被李默這邊壓倒了過去。
如今五都山的人一現,孔泰和一出現,自然諸人都圍過來,一個個都笑臉相迎。
不少宗門高層已經通過秘密渠道獲悉,孔泰和是接受了夏侯鷹的教導,短時間內修為突飛猛進,已達到絕高的境界。
作為這一場關乎著五都山乃至九玄天名譽之戰的出戰者,同時也是唯一一個以外宗門門人身份接受聖使夏侯鷹親自指導的人,孔泰和在宗門和諸宗的心理地位上早躍至了大長老的地位,同時也成為了五都山中前途最光明的門人。
但是,麵對眾人恭維,孔泰和心裏卻是憋著一口氣。
隻因為昨夜,夏侯鷹親口下令,今日之戰必須不勝不敗。
不勝,自然是為了不激怒李默。
畢竟,昨天晚上吃了那麼大的虧,和李默再度較量那根本就是自討沒趣的事情,再則,若然因為勝利而激怒了李默的話,天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即使九玄天的頂級勝地於他而言都是如入無人之境。
不敗,當然是為了九玄天和五都山的名譽。
因此,原本想著今日能大出風頭,如今這想法自是泡了湯。
“夏侯聖使到了!”
後方聲音響起,令九玄天一派頓時氣勢暴漲,都湧了過去迎接。
隻是一看來人,韓棟心裏便咯噔了一下,陡然間察覺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隱秘般。
和海靈山、五都山一樣,九玄天這邊,昨日參加宴會的大人物們全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由夏侯鷹帶領的一隊長老們出席。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一個夏侯鷹的出現令九玄天的規格比昨日宴席更高,但是在韓棟心裏卻察覺到了分明有著什麼大事發生過。
再聯係起孔金馬的傷勢,韓棟陡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背後不由得冒起冷汗來。
夏侯鷹一臉肅然的抵達副島中央,這裏早布設好了位置,待坐下來,便朝著李默一笑道:“殿下這邊準備好了嗎?”
李默便也微微一笑,回道:“隨時可以開始。”
二人笑談著,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瓜葛,隻是無根島和寒煙門的人心裏卻是清楚,昨晚可是經曆了一場足以決定商天國未來的戰事。
隻是顯然,夏侯鷹如此老成精的人物,即是心裏有如何怨恨,卻也一點都不表露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夏侯鷹擺了擺手。
於是,秦可兒和孔泰和都走出隊伍,飛入了主島之地。
寬闊的主島是一個天然的戰場,山坡起伏,巨岩聳立,其外還有半透明的防禦罩籠罩著整個島嶼。
“秦師妹,我已得夏侯聖使真傳,如今修為距離鬼王之境也不過半步之遙,你不是我的對手。但你也知道,發生昨天那事情後,夏侯聖使也想和神勇王殿下化幹戈為玉帛,所以,今日咱們就當演場戲,打個平手得了。”
孔泰和壓低聲音說道。
秦可兒冷冷看著他,說道:“你覺得我想和你打和嗎?”
“不是你想不想,你根本沒可能勝過我。”
孔泰和搖搖頭,眼中浮起幾分傲慢。
“那麼,即要演戲便得逼真才是。既然你自認為我並非你的對手,那麼我全力出手應該也沒問題吧。”
秦可兒淡淡說道。
“當然,你若不盡全力,豈不讓人看出破綻?”
以為秦可兒答應了這事情,孔泰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