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雖然明麵上是一個商人,但是,易流年卻告訴過沐小小,顧寒其實是公家的人,是為政府辦事的,他在雲海的身份地位,一方麵他自己努力的成果,另一方麵是政府的有意為之。
所以,憑著顧寒的那一層身份,半個小時後,流年就有了回複,彼時,沐小小才邁進家門。
“小小,你媽媽的死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易流年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沐小小卻覺得仿佛驚天旱雷一般打在她心上。
她媽媽,是被人殺死的!
眼淚頓時洶湧而至,心中莫大的哀慟讓沐小小身形搖晃,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
悲傷欲絕的痛哭聲壓抑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電話裏,流年聽著沐小小的哭聲,心中又是擔憂又是焦急!
“小小,你先別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先聽表姐把話說完。”流年提高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嚴肅和鎮定,讓痛哭中的沐小小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沐小小一邊抹眼淚,一邊想,是的,她這時候不能哭,弄清事實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表姐,你說。”沐小小聲音哽咽著,情緒卻穩定了下來。
“我們這邊一直在幫你追查張遠的消息,東餘那邊,我一直留意的也是上次你被綁架的事,所以忽略了你媽媽的事。原來,你媽媽當初是被人謀殺的,對方弄成意外的假象,警察查到一個可疑人物,但是,一直沒有抓到人,但是,前幾天,有人忽然匿名給警察局寄了一個文件袋,文件袋裏是蘇岩和一個男人見麵的照片,其中就有一張是他給對方一張銀行卡的照片,另外……”易流年的話還而沒有說完,沐小小就接了過去。
“是不是還有一張卡,上麵是一些錄音,是蘇岩買凶傷人的錄音?”
“你怎麼知道?”
“表姐,我今天從拳擊俱樂部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攔著我,給了我一個文件袋,裏麵就是你說的那些照片和錄音!”沐小小這時候已經恢複了冷靜。
她忽然想到,前幾天,她發現警察去找蘇岩,然後蘇岩和蕭寵出去的那天,蘇岩對她說了慌,第二天早上,蘇岩忽然要她無論如何都要相信他,那時候他非常緊張的要她無論如何都要相信她。現在想來,是不是那時候警察就在找他了解情況了?不過,如果證據確鑿,警察就應該把蘇岩抓起來,至今都沒有抓蘇岩,是不是意味著蘇岩是無辜的,是被人惡意中傷的。
那匿名舉報之人到底是誰?他既然手中有蘇岩的這些罪證,為什麼不早早的拿出來交給警察?還有,這些證據既然給了警察,怎麼又要給她一份?那匿名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小,這件事你先不要去問蘇岩,我覺得那匿名舉報的人似乎有點兒問題,應該是故事針對蘇岩的,而且,那人既然還給你一份的話,就是想要擾亂你的思緒,讓你也跟著亂了方寸,或者,那人就是希望你和蘇岩對上,鬧翻。”流年冷靜的分析著。
沐小小聽了之後,輕聲的問:“表姐,你是不是也覺得蘇岩其實是無辜的?”沐小小的語氣帶著幾分期盼之色,她打心底裏也不希望是蘇岩,畢竟,那是她深愛的男人啊。
“小小,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客觀的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況且,這事,警察也在查,你媽媽的事,到底是蘇岩還是別的什麼人,終究最後會水落石出的!”流年肯定的說著。
沐小小深吸一口氣,剛才的傷心和悲痛,無助和傍徨都消失了。
“謝謝你,表姐,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沐小小由衷的說。
“傻丫頭,你是我表妹啊!”流年溫柔的說。
聽流年說到這個,沐小小忽然想到了江大海,“表姐,前兩天我爸來找我了,他想我跟他回南灣去。”
“嗯?他不是一直認為你是蘇建國的女兒嗎?這會兒怎麼又要你回南灣了?”流年好奇的問。
“也許是我媽媽去世了,他的恨忽然沒有了目標了吧。”沐小小輕輕的說。
電話那頭的流年卻冷笑了兩聲,“當初被他趕走、害走的人都死了,如今,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所以反而才期盼你是他女兒的吧?”流年的聲音中滿是嘲弄之色。
沐小小沉默了下來,是啊,江大海如今也老了,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晚景淒涼如此,也算是報應了吧。
掛了電話之後,沐小小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她這才想起今天說的要給蘇岩做晚餐的,可是,看著地上的那個文件袋,沐小小有點兒頭疼了,這個文件袋放在哪裏好呢?扔掉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這裏蘇岩的地方,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被蘇岩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