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去想辦法了!”年輕男子說著,往旁邊讓了讓,露出了後麵的林逸雪。
“去想辦法?深更半夜的你能去想什麼辦法?騙鬼還差不多!……”中年男子還未罵完,忽然看見了年輕男子身後被黑披風裹得密不透風的林逸雪。
“澤兒,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中年男子看著年輕男子神神秘秘地模樣,疑惑不解地問道。
“二叔,這個人或許對祖母的病有辦法?”年輕男子說完抬手幫林逸雪解開了披風。
“簡直胡鬧!你深更半夜去哪擄了個小姑娘過來,還口口聲聲為你祖母治病,我看不過是在為你的胡鬧找借口罷了。”中年男子走到門口,一看到披風裏裹著的是個穿中衣的年輕女子,對著年輕男子不由分說,又破口大罵。
“二叔你是沒有看到她白天怎麼救治被毒蛇咬傷的小公子,手法真的很老練、嫻熟,她真的會醫術……”年輕男子還欲辯解,被中年男子揮手製止了。
“澤兒,不是二叔說你,你真是跟你大哥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你看看你現在……你這也太不像話了,治病這種人命關天的事,豈是可以兒戲的,你竟然弄了個小姑娘過來!趕緊把這姑娘送走,從哪個樓裏、館裏弄來的,還給我送哪去。”
中年男子其實並沒有看清林逸雪的樣貌,隻是覺得半夜能順利帶出來的女子,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
去你母親的!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哪!
狗眼看人低,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她這氣質像那些樓裏、館裏出來的嗎?
林逸雪雖然被點著穴還不能動,但是心裏已經將這家人祖孫八代問候了個遍。
“老夫人……老夫人……,您怎麼了?”突然裏麵傳來了丫環焦急的聲音。
“二老爺、二少爺,老夫人她吐血了,您兩位快去看看吧!這可怎麼辦呀?”這二位爺還未反應過來,一名丫環已衝過來,撲通跪在了兩人麵前。
隨後,兩位又一陣風似地刮進了屋子,隻留下林逸雪一個人被年輕男子不小心撞到,一下跌坐在走廊冰涼的地上,因為她身上被點了穴位,仍然動彈不得。
此時雖然是初夏,但是深夜隻著單薄中衣坐在地上,又被陣陣冷風吹著,林逸雪感覺一陣陣涼意從下往上在身上不斷蔓延。
於是,坐在地上的林逸雪又在心裏恨恨地把年輕男子的列祖列宗問候了個遍。
就在她思考著是否接著問候第二遍的時候,年輕男子忽然又回來了,二話不說解開了她的穴道。
這是要放她走了嗎?
林逸雪正思忖著是自己走回去,還是拜托他找個人送一下呢?畢竟夜已經很深了。
算了,像他們這些強盜,估計也不會答應她的要求,還是自己走回去吧,反正兩個客棧隔的並不遠。
林逸雪腳還沒有跨出去,就被年輕男子一把拉住了。
“準備往哪去!現在進去給祖母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