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大小姐到底作了什麼佳作,竟讓皇後娘娘和長公主欣賞得入了迷。既然有如此好的傑作,讓眾妹妹們也趕緊開開眼吧。”裴貴妃嬌笑著,伸手從小宮女手裏奪過了字畫。
哼,一個鄉下來的病秧子,能有什麼才藝,畫些上不上台麵的東西,待會有你丟人的時候。裴貴妃心裏嗤笑道。
“那就有勞裴貴妃指點一下了,想當年我們裴貴妃可也是名冠天下的才女呀。”穆皇後翻眼看了下裴貴妃,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這……”裴貴妃看著麵前的紙張,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隻見:晨光下,碧綠的荷塘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亭亭玉立在荷塘上,花瓣上滾動著幾滴晶瑩欲墜的露珠,一隻紅色蜻蜓輕輕立在花苞尖上。
整幅圖構思並不複雜,聊聊幾筆,卻給人感覺像有股靈氣,格外生動。
特別是露珠和蜻蜓分外逼真,甚至有種感覺是不是自己稍不留神,上麵稍事休息的蜻蜓就會振翅飛離。
如果隻是畫作也就罷了,隻不過取了巧而已。
問題是上麵竟然還題了一首詩: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這丫頭,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寫出這樣一首佳作,不得不說確實難得。
得到消息不是說,這個陸逸雪一直在濟城病病歪歪,並未得到過什麼名師指點嗎?沒想到自己長年打鷹竟然也有被鷹啄眼的時候,竟然在一個小姑娘身上看走眼了。
“指點倒不用了,皇後娘娘入了眼的,自然是佳作。”裴貴妃最後悻悻的將畫作還給了旁邊的宮女。
“妹妹說笑了。長公主,此次書畫比賽,不若還是您老人家定奪吧。”穆皇後轉頭恭敬地對長公說。
“嗯,其他歌舞、琴藝本宮沒看到就不作評價了,至於書畫嗎?本宮就做主了。
此次書畫比賽,陶朱公之女陸逸雪畫作第一,詩詞第一。”昭雲長公主朗聲說道。
什麼?
那個病秧子竟然得了兩個第一?
不是說她一直待在濟城老家養病,根本不懂任何才藝嗎?
這樣說來自己今天豈不是為她人做了嫁衣?穆珊氣得將手裏的帕子絞成了麻花。
“那陸大小姐竟然第一?”
“不可能吧,這麼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內到底畫的什麼、作的什麼詩呀?”
“是呀,竟然蓋過了盛京兩大才女穆珊和裴瑩的作品。”
……
長公主的評判惹得眾位大家閨秀,在台下小聲議論紛紛,自是多數是不服氣的。
“傳下去,讓眾位小姐們都欣賞一下吧。”穆皇後看了看台下眾人,淡笑吩咐道。
兩位宮女很快將畫卷展開,給在座的閨秀們傳閱。
“唉呀,這幅畫畫得太生動了,尤其是這蜻蜓栩栩如生,給人的感覺猶如一不小心驚動了它,隨時都會展翅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