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媽媽謙虛了!不知道,媽媽可還曾記得濟城的陸夫人?”林逸雪盯著容婆子的眼睛,繼續輕聲問道。
“這個……奴婢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以前認識的人早已……記不清楚了。”容婆子努力看著林逸雪,但是慢慢的眼神越來越恍惚。
太好了,看來藥效很理想,那容婆子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
“是嗎?媽媽再仔細想想:陶朱公陸遠的夫人,十四年前,您好像幫她接過生,不是嗎?”林逸雪看著容婆子循循誘導著。
“陶朱公陸遠的夫人?哦,奴婢想起來了,是蕭家大小姐蕭雨吧,奴婢確實有幫她接生過。”容婆子盯著林逸雪,眼神已經煥散,完全沒有了焦距,像一個木偶一樣。
“您幫她接生的時候,陸夫人是個什麼情況您還記得嗎?”
“當時奴婢正在給李員外的小妾接生,是陸老爺硬把奴婢搶走的。因為那個小妾是順產,再加上陶朱公出手大方,所以李員外也沒有多說什麼。”
“嗯,然後呢?到了陸府怎麼樣?”
“奴婢當時趕到陸府的時候,陸夫人大出血,已經快不行了。她一直求奴婢救救她的孩子,然後,奴婢拿出看家本領,幫她生下孩子後,陸夫人就含笑走了。”
又是一個偉大的母親,關鍵時刻隻想著孩子,看來自己不辭勞苦為其查找真凶,還是值得的。林逸雪心裏默默感慨道。
“你見到她時,可知陸夫人為什麼大出血?身上可曾還有什麼病?”林逸雪收斂心神,繼續詢問道。
“這個具體什麼病及病因,奴婢並不知道具體詳情,隻是聽她的貼身丫環說,陸夫人身子一直不好,最近老犯病。”
並不知道陸母的病,按理說不該呀,如果什麼秘密都不知道的話,那她瞎跑什麼呀?
不做虧心事,她怕什麼鬼敲門呀!
“你後來為什麼不做產婆了,是什麼人讓你離開的濟城?”
既然容婆子不知道陸母什麼病,此路不通,林逸雪決定換條思路問。
“陶朱公陸老爺給我了一大筆銀子,讓我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果然是陸遠?!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他為什麼要給你這麼一大筆銀子啊,你知道原因嗎?”
“他並沒有明說,隻說如若有人問起陸夫人接生的事,讓奴婢什麼都不要說,一問三不知。”
我去,竟然沒有說?這到底是筆什麼糊塗賬呀?
林逸雪有些頭疼了,難道今天就要這樣無功而返了?
“那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你覺得陶朱公為什麼要讓你守口如瓶?會是什麼原因呢?”
“奴婢當時也很奇怪,收下銀子後有些惴惴不安。不過後來,奴婢無意中聽到了一件事後,就明白了大概。”
說到這裏容婆子的聲音,甚至有些小得意,看來應該是陸府的秘密,被她擅自發現了。
“哦,到底什麼事?”林逸雪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看來謎底很快就要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