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雪無所謂,旁邊的歐陽致玄很明顯的不樂意了,雖然沒有立即翻臉,但是已經開始往外飆冷氣了。
林逸雪輕輕扯了下歐陽致玄的衣袖,暗示他自己能解決,讓他稍安勿躁。
“哎喲喂,真是老了老了,我說怎麼這次見得,比哪次都漂亮了,原來不是許昭儀和朱淑媛呀,我知道了,肯定是太子府的魏昭容對不對?”
“這位夫人您好,我是陶朱公陸遠府上的嫡女,陸逸雪,很高興見到您。”林逸雪看著那位夫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林逸雪之所以這麼自報家門,其實是怕某人沉不住氣,因為對方每說出來一個名字,林逸雪感覺,旁邊的冷氣,碼力就開大了不隻一級。
再說了,太子府這麼多美人,讓那位夫人挨個想,今天一天他們都什麼也別幹了,淨數人名了。
“哦哦哦,原來是陸大小姐呀,你瞅瞅我這記性,怎麼把您的大名給忘了呢,實在是報歉得緊。”那位夫人故意一拍腦門,麵帶歉意的說道:
“您好……您好,我是兩江劉總督的夫人,您喊我一聲劉夫人就成。”
原來是兩江總督的夫人,怪不得敢當著這麼多人沒事找自己的茬,腰杆果然夠硬。
也不知道某人是怎麼混的,這肥差怎麼都被那邊的人撈著了。
看來歐陽致玄這個太子的日子,也並不太好過呀!
不過,林逸雪盡管心裏思緒萬千,麵上仍然掛著得體的微笑,不動聲色的問道:
“無妨無妨,劉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我怎麼看著劉夫人您記性好像不太好呀?劉夫人您這種情況,雪兒自然是能理解的。”
“是呀,是呀,也就這半年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記性忽然就變差了,老是認錯人啊,忘個事啊什麼的……”那劉夫人隨口說著,為自己剛才的舉措找著借口。
“哦,原來果真是這樣啊?其實劉夫人這種情況,還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這是一種病,得治?”林逸雪看著那劉夫人,一臉肯定,誠懇的說道。
“是病?陸大小姐您開什麼玩笑呢?您這也太危言聳聽了,我這也就忘個事什麼的?怎麼就成病了?”劉夫人一聽林逸雪這話,立即就不樂意了。
“還真不是我危言聳聽,您這種情況呀,確實是種病。
這種病呀,像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就是初期,表現得可能也就是記性差,忘性大一點,這平時呀,頂多也就是老認錯個人。”
林逸雪本著醫者仁心,一臉誠懇的看著劉夫人,一本正經的開始了胡說八道:
“可是,如果您放任不管的話,再過個幾年,等您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那可就慘了。
那時候,您會忘的事越來越多,有時候可能剛剛放下筷子,您就忘記您已經吃過飯了。
身邊的人呢,也會一個一個的忘記,甚至到最後,您連您自己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