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雪霍然睜開了雙眼,就看到一張俊美的麵孔,都快貼在自己臉上了。
林逸雪連忙往床角躲,邊躲邊哭喊,
“你……你是誰?快走開……快走開!
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小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搶東西的。”
“雪兒,是我,我是哥哥!”歐陽致玄看林逸雪這樣顯然嚇壞了,伸出一隻手想要安撫她。
卻被林逸雪胡亂打開了,她整個身子顫抖著拚命往牆角擠,恨不得整個人能躲到牆縫裏,
“你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我沒有哥哥,我沒有哥哥。”
看林逸雪這樣,歐陽致玄心疼壞了,一把將林逸雪緊緊摟在懷裏,柔聲安撫道:
“雪兒別怕,哥哥在這裏,別怕,別怕,那隻是一個夢,一個惡夢而已。”
可是,被困在懷裏的林逸雪,卻並不消停,不停的掙紮著,對著歐陽致玄的手,又掐又咬。
任憑她怎麼折騰,歐陽致玄卻始終緊緊摟著她,不撒手。
終於,林逸雪折騰累了,亦或是找到了安全感,整個人縮在歐陽致玄懷裏,又緩緩進入了夢鄉。
看小人兒終於又睡著了,安生了,歐陽致玄才輕輕放開了她,為她輕拭去臉上的冷汗。
做完這些,歐陽致玄卻並沒有離去。
他靜靜的看著懷裏安靜的睡顏,目光沉沉湛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午後明媚的春光裏,一縷暖暖的陽光透過古樸的窗格,照進了房間,在光束裏,能看到灰塵在裏麵浮動著、跳躍著。
林逸雪不知道自己這個午覺,究竟睡了多長時間,不過現在醒來後,她卻整個人覺得奇累無比,好像打了一場大仗剛回來。
想到夢中的情境,林逸雪現在還心有餘悸,看來她必須盡快做出選擇了,這種好像做賊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她現在每天晚上、午覺,都會夢到陸家姐妹對自己的指責,指責自己霸占了她們的東西。
其實,林逸雪自己也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心理在作祟
但是,沒辦法,她無論如何做心理建設,就是過不了這道坎。
她感覺自己現在,其實和一個江洋大盜也沒有什麼區別了,甚至說冒充別人的妹妹和未婚妻,比那些偷人珍寶財物的大盜更可惡。
不想了,出了一頭的冷汗,好難受,林逸雪輕輕搖了搖頭,剛要起身。
忽然,傳來了紙張輕微翻書的聲音,還有空氣中淡淡的檀香味。
林逸雪側過身一看,發現歐陽致玄竟然坐在不遠處書案旁,出乎意思的是,書案上竟然還有不少書信之類的東西,他此時正在附案,疾筆寫著什麼。
天啊,什麼情況?為什麼某人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可能感覺到林逸雪的目光,歐陽致玄停下手中的筆,抬頭對著林逸雪微微一笑。
“醒了?做惡夢了?瞧這一頭的冷汗?”歐陽致玄走到床邊,柔聲問道。
從懷中陶出出一個帕子,輕輕的為林逸雪拭著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