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院使留下藥,沒多說多少話,很快就走了。
一下午,林逸雪一直都怏怏的,因為她還是沒有想出來,接下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晚飯的時候,歐陽致玄竟然又回來了,看了看林逸雪通紅的眼睛,卻出乎意料的什麼都沒有問。
第二天上午,歐陽致玄破例的又沒有來。
不過,卻盼來了久違的穆瑛。
如果她再不來,林逸雪感覺自己都要憋瘋了。
天天和歐陽致玄待在一個房間裏,她感覺整個房間空氣都不流動了,整個人都鬱鬱寡歡。
其實,穆瑛這幾天過得也不好,因為前幾天是穆瑛的母親的忌日。
想起自己的母親,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穆瑛,都忍不住心情低落了幾天,沒敢到陸府來。
“雪兒,你現在想好了嗎?接下來要怎麼辦?也就剩二十來天的時間了,很快就到你們大婚的日子了耶!”
“不知道呢,我現在也沒有一點頭緒。”林逸雪苦惱的說道,
“你不知道,他現在每天在這裏,我都感覺壓力山大,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他。”
“你不知道雪兒,我聽二哥說,那天他去太子府,看著到底張燈結彩,婚房什麼的早就裝飾好了。
還有你出去逸雪閣的門去看看,你們陸府現在也是忙得熱火朝天,天天都在準備大婚的東西。
要不,你就一跺腳,一閉眼,嫁給玄表哥算了,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呢。”
“怎麼可能?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偷,真的很對不起他。
這樣整天冒充他的未婚妻,享受他的照撫,對於我來說,真是分分鍾都是煎熬。
這要是成了親,還不得夜夜不能寐呀!”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到底怎麼辦呀?”
穆瑛恨恨的扯著自己的頭發,煩惱的說道。
“不知道呀!知道我就不會天天這樣愁了!”林逸雪也很苦惱,三兩下揉亂了自己的頭發,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額頭的傷口,
“唉喲,唉喲,痛死我了,我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林逸雪捂著額頭喊叫了半天,最後無比懊惱的,一頭栽在了床上。
兩個鬱悶的人,呆在房間裏,長籲短歎了半上午,仍然沒有想到任何好的主意。
“小姐,周嬤嬤來了!”忽然,小蟬在窗外小聲稟報道。
周嬤嬤來了,天啊,二人互看一眼對方的窘樣,趕緊起身整理衣服頭發。
“快把人請進來。”看整理的差不多了,林逸雪才敢吩咐小蟬把周嬤嬤放進來。
很快,周嬤嬤就笑眯眯的進來了,手裏竟然還拿著那個繡了一半的紅蓋頭,
“小姐,這眼看就到好日子了,這紅蓋頭,你看是否抽空再繡一點呢?”周嬤嬤輕聲商議道。
天哪,又來了,這是在赤裸裸的逼婚嗎?
“呃,周嬤嬤要不先放那吧,我這兩天有點頭疼呢?”林逸雪捂著額頭,假裝很痛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