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在這裏陪著她,一點事都沒有,你去幫珍珠收拾行禮吧。”
“哦,好……好吧。”小蟬終於半信半疑的走了。
最後,林逸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長時間。
隻知道,她最後連嗓子都哭啞了,才終於止了聲。
“好了,哭完了,痛快了,快擦把臉吧。”
穆瑛看林逸雪終於止了哭,及時甩過去一個熱帕子,還體貼的說道。
“謝謝!”林逸雪接過熱帕子,敷在眼上,哽咽著說道。
“其實,這事,你還真不用謝我。”穆瑛輕歎一聲,說道,
“隻是可憐了某人,為了順應你的想法,竟然都親自去治洪了。
唉……,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舍命治洪呀!”
“舍命搞洪?瑛兒,你這話什麼意思呀?”林逸雪拿下臉上的帕子,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不是從北燕大局出發,為百姓疾苦著想,自己要求的去治洪嗎?怎麼就變成舍命了呢?
“什麼意思?
本來此次南方洪災,皇姑父念在你和玄表哥大婚在即,把這差事幾日前就派給了歐陽致廷的。
結果人家歐陽致廷,考慮的太多,又不願意吃苦,一直拖著不肯去。
你也知道這去治洪,根本就是掏力不落好的事。”
“為什麼?抗洪不是為民造福,取信於民的好時機嗎?歐陽致廷為什麼不願意去?”
“說的容易,為民造福,取信於民。
且不說,災情凶險,洪水無情。此次前去,肯定會或多或少有生命危險。
單就講這查救災銀、築堤款的事,就不知道要得罪多少地方官員,樹多少敵人。
如果一不小心,再讓洪水衝毀了堤壩,毀了城池、村莊,百姓死傷一些,那就徹底成千古罪人了。
可是,剛才玄表哥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他要請纓親自前去。
你自己說說,他不是為了你,給你適應的時間,還能為了誰?”
穆瑛難得耐心地,將形勢,各方麵的因素,一五一十的分析給林逸雪聽。
“可是,瑛兒,我……”
原來真相是這樣,歐陽致玄竟是為了她,才主動要求接的這棘手的差事。
林逸雪知道事情真相後,心裏更難受了。
歐陽致玄越是這樣默默付出,對她越好,她就心裏越對他內疚,感覺自己就儼然是個感情騙子。
甚至最近,因為壓力山大,每天晚上她都會夢到,陸逸雪和陸逸霜來找自己算賬。
“好了,好了,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也當然知道你不容易。
唉,說來說去,誰也不能怪,要怪就怪造化弄人了。”穆瑛最後無奈的說道。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拉起林逸雪就往門口走,“行了,這哭也哭了,該說的話也說了,趕緊跟我走吧!”
“走?去哪呀?”林逸雪一頭霧水的問道,這穆瑛轉變的也太快了,
“當然是去穆府呀?
剛才玄表哥已經跟我交代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