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道人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感情這家夥居然還和這男人認識?但是男人到現在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而南武道人也已經快有二三十年沒有下山了,怎麼就一下子認出來了呢。
男人疑惑的看向南武道人,問道“你說什麼?”
南武道人笑嗬嗬的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男人想多,卻不知為何沒有躲過,一雙枯瘦在男人的額頭上摸了摸,說“沒錯,就是你了,你父親現在可好?”
“家父當然好了,但是你誰啊?”男人有些嫌惡的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南武道人。
範火此時也十分的疑惑,問:“師傅,你知道?”
“當然知道了,當年見到這小子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呢,抱著我的腿要棒棒糖吃。”南武道人笑著說。
男人疑惑的說:“你見過小時候我的我?我會找你要棒棒糖吃?”
“當年,你父親家道中落,實則是被奸人所害,你們一家落魄到連吃飯都是問題。後來我遊曆到你家門口,見到你十分的喜歡,就問了問你們家的情況。當時你的父親可比你優秀多了,對我沒有任何的嫌棄,反倒是熱情的招待……”
男人眼睛一亮,連忙說:“你就是當年,就了我們一家的大師?”
範火更加疑惑了,但是現在他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問道:“師傅,他當時穿開襠褲,現在都這幅模樣了,你也能認出來?”
“認人,不要用眼,要用心。”南武道人嗬嗬的笑著:“看樣子你父親也跟你提過我。”
“當然了,父親很感激當年您的相助,但是後來您幫了我們一家之後就離開了,就連一分錢都沒有要,我父親一直想著去哪裏找您,但是華夏這麼大,您又說您喜歡遊曆四方,所以就一直擱淺著,沒想到啊,居然您一直就在這裏,我爸知道了肯定要感歎了。”
南武道人嗬嗬的笑了起來:“當年你們家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我還能要錢?行了,既然這件事情是你們家管的,我也好說了,帶我去見你的父親。”
男人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帶著幾人下了樓,對著林不語自我介紹:“既然是大師的朋友,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我姓郭,叫郭剛,剛才多有得罪,不要見怪?”
開車到了石城市的一處富人區,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郭剛立刻把幾人恭敬的迎到了屋子,然後讓傭人沏茶,笑著說:“說大師,請等一下,我父親可能還在公司,剛才我通知他了,他馬上就會回來。”
“好說好說,呀,你們現在混的這麼氣派啦。”南武道人備受尊敬,心中十分的開心,對著郭剛招招手,說:“來,我給你看看。”
郭剛立刻做了過來,南武道人摸了摸他的天靈蓋,然後說:“你這輩子,如果勤奮一點,守成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父親一直就說我難受成,恐怕以後接不下他的產業,今日聽到大師這麼說,我安心了很多。”
“要多做善事,拆人廟宇,可不是積陰德的好事。”南武道人不動聲色的提醒道。
郭剛一愣,隨即陪著笑臉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老頭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見到南武道人,居然是熱淚盈眶,聲音顫抖的說:“大師,大師,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南武道人說:“又見麵了,這麼多年沒見,身體壯實了很多嘛。”
郭剛的父親名叫郭展運,名字是好名字,家世也是一個不錯的家世,但是早年卻因為父母無辜的去世,自己家道中落,走投無路卻遇到了南武道人。那個時候的南武道人正值壯年,也不似現在這麼邋遢,一臉英氣,一柄桃木劍和一個背囊,就這麼的遊曆在俗世中。
郭展運上前,僅僅的握住南武道人的手,就差給跪下來了,哽咽道“後來你離開後,我一連的發跡,我不敢自認是我的運氣到了,這可全都是大師您的功勞,隻是無奈大師您走後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讓我們可以尋你,這些年來,竟然成了我的一個心病,今日見到你,總算是了了我的願。大師,這次無論如何,您都要留下來,讓我好好報答您之後在做決定。”
南武道人笑嗬嗬的說:“好說好說,當年你家徒四壁,我哪裏還能找你要錢呢,隻是一樁善緣而已。”
“郭剛,快說說,你是怎麼碰到大師的?”郭展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