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定一戰,完顏招俊與移剌窩斡大敗,損失慘重,移剌窩斡損兵折將撤回臨潢,完顏招俊與完顏機保率著殘部流亡臨潢府。
與完顏招俊與移剌窩斡進攻大定同時響應的還有西遼皇帝耶律夷列。
耶律夷列早與完顏招俊與移剌窩斡有密謀在先,聞二人兩路起兵誅完顏雍,趁機令西遼邊防軍進軍金國的盟國西夏,並親率大軍八萬東征,隻花兩個月時間便向西夏境內推進了三百多公裏。
金國皇帝完顏雍打退完顏招俊與移剌窩斡的進攻後,引著大軍前去增緩西夏。
林代真在西遼首都虎思斡耳朵之時,西遼軍隊與金國軍隊正在西夏境內交戰。
想著自己被囚禁的這些日子在中國發生這麼多事,自己竟過著犯人一樣的生活什麼都做不了,林代真就恨不得把耶律幼衝咬掉,令他更鬱悶的事是他至今還沒有一點完顏招屏和蘇禾的消息,趙飛庭的消息也沒有。
這一天林代真趁耶律幼衝不在又把她的房間翻個遍,他感覺說什麼都不能這麼渾渾噩噩,得趕快找到解藥離開這個地方。
結果沒找到,耶律幼衝對自己的藥物看得很緊,仿佛隨時攜帶。林代真試探過幾次,她的解藥好像又不帶在身上,能放在哪呢?
不過這一次並非一點成果都沒有,因為林代真在書房一個隱蔽的暗格裏找到一瓶口服的迷藥。
雖說這種迷藥是口服的,沒有耶律幼衝那種聞了就令人暈厥的香粉厲害,但隻要哄著耶律幼衝沾上,到時她要找解藥,自己就可以順帶找到她藏解藥的地方,想到這,林代真不由地一笑。
到了這一天的晚上,耶律幼衝才慢騰騰地從外麵回來。
林代真把提前準備的食物和酒端上,耶律幼衝是用迷藥的高手,下在酒裏她當然會知覺,隻有下在用各種香料烤的羊肉裏,她才不會發覺。
為了哄耶律幼衝吃下迷藥,林代真這一天晚上甚至替她按摩捶背。
林代真自認為這一招很高明,耶律幼衝果然沒有懷疑吃下羊肉。
沒過多久迷藥發作,看著耶律幼衝總往自己身上蹭,林代真暗叫一聲完了,原來他給她下的竟是一貼萶藥。
看眼前女人不停地往自己身上蹭,林代真正有些意亂神迷之時,耶律幼衝突然變得披頭散發,對他又踢又咬。
林代真吃不消耶律幼衝的又踢又咬,趕忙找來一桶清水,他想用冷水把耶律幼衝潑醒,否則自己非要被她咬死不可。
可惜他急於求成,份量下得很重,他用冷水都潑不醒耶律幼衝。
於是上半夜的時候林代真除了衣服被耶律幼衝撕得稀巴爛,身上還傷痕累累,到處是指甲劃過的血印,頭發都差點被她扯了下來。
折騰到下半夜,耶律幼衝才疲累地睡了過去。
待天亮之時,林代真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
耶律幼衝醒來看見林代真一身是傷,後悔不跌,要帶他去看太夫,但林代真不去。
耶律幼衝道:“你怎麼啦?”
林代真不想說話。
耶律幼衝道:“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督促我改。”
林代真還是不想說一個字,他現在隻想這麼靜靜地一個人坐著。
耶律幼衝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委曲?有什麼委曲你可以說出來,我可以替你做主。”
林代真終於道:“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耶律幼衝在一邊的床頭櫃裏翻了一遍,道:“你等著,我給你找療傷藥,我給擦一下傷口。”
林代真道:“不用了。”
耶律幼衝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林代真道:“沒有。”
耶律幼衝找出一瓶療傷藥,道:“你別動,我給你塗藥。”
林代真把身體轉到一邊,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耶律幼衝隻能把療傷放到一邊,道:“好吧,今天六院司王府輪到我當班,我得早點過去,你在家好好呆著。”
說完她從衣櫃裏找出一套衣服,打算洗個澡換套幹淨的衣服就去六院司王府。
耶律幼衝洗澡洗漱完畢,回來看林代真還保持剛才的姿勢,傷口也不塗療傷藥,她忍不住道:“你現在是不是心裏很恨我?”
林代真不想說話。
耶律幼衝道:“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我這個人思想很開明,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古板。”
林代真道:“我沒有恨你。”
耶律幼衝道:“那你為什麼要板著個臉?”
林代真道:“沒事,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
耶律幼衝道:“好吧,那我走了,我可能今天晚點回來。”
林代真心想這回栽到耶律幼衝手裏算是這輩子完了,哪有這種丫鬟,二十一世穿越回來做丫鬟的也不會這樣。有這樣的丫鬟,估計那天看到在廣寧與完顏機保密謀的那六院司大王蕭斡裏刺也好過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