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真笑道:“怎麼會呢,我也隻是生活太悶,偶爾鬧鬧小情緒。”
耶律幼衝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代真笑道:“怎麼會呢,我覺得你一個女人,還要養這麼大的一個家,也不容易。”
耶律幼衝道:“你知道就好。”
林代真道:“我去給你衝一杯牛奶來。”
耶律幼衝果然非常滿意,林代真走到外麵的院子按照提前的約定學了幾聲貓叫,意思是提醒耶律兔二人耶律幼衝回來了。
到廚房提衝了杯牛奶回來,林代真就看見院子裏有兩個人影。
他故意裝作沒發現一般,高高興興地跑進去給耶律幼衝獻殷勤。
耶律幼衝呷了一小口熱牛奶,看著林代真問道:“剛才外麵怎麼有貓叫?”
林代真道:“剛才我給衝牛奶的時候看見院子裏有一隻很大的貓。”
耶律幼衝放下牛奶杯道:“我最怕貓了,你快去趕走它。”
林代真道:“那麼大的貓,我現在沒什麼力氣,我剛才趕過了,趕不走它。”
耶律幼衝道:“真沒用,我去趕吧。”
林代真跟在耶律幼衝後麵走到外麵的院子,耶律幼衝四處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貓的蹤影,回頭道:“貓呢?”
林代真道:“可能聽說你親自出來,跑了吧。”
耶律幼衝走過來輕輕地捏了捏林代真的臉嘻嘻笑道:“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二人走回大廳,林代真很想知道耶律兔二人認不認識耶律幼衝,想偷偷跑出來。
耶律幼衝道:“這麼晚了,你想去哪裏?”
林代真道:“我……我想去方便一下。”
耶律幼衝從大廳裏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要回房間去取幹淨衣服洗澡。
看耶律幼衝的身影走進後院,林代真才左顧右盼地從大廳裏走出來,他生怕耶律幼衝等會又忘了拿什麼東西折回來。
他躡手躡腳走到院子裏那顆大樹下,卻不見了耶律兔與朱鎮二人,正奇怪二人跑哪去了的時候,他突然後退撞到一個人身上。
林代真回頭一看,竟是耶律幼衝冷冷地站在後麵。
耶律幼衝冷冷地道:“我就知道你想背著我偷跑。”
林代真摸住自己的心髒,總算平靜了下來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麻煩你下次別像幽靈一樣行不行?”
耶律幼衝道:“你更像幽靈,鬼鬼祟祟跟做賊一樣,你偷偷摸摸在這做什麼?”
林代真道:“我隻是睡不著沒事在這院子裏走走。”
待第二日早上耶律幼衝沐浴完畢出去,林代真才跑出來。
在昨日那家金店等了一個上午,耶律兔二人竟沒有來,林代真心想這兩個人不會看到那耶律幼衝是六院司王府的人,嚇得不敢露麵了吧?
再呆了一個下午,還是不見耶律兔二人,林代真非常失望。
回到住處,林代真想這耶律幼衝一定是那六院司大王蕭斡裏刺什麼人,要不然耶律兔二人不會嚇得不敢露麵,說不定她原本就是蕭斡裏刺的女兒之類的,耶律幼衝隻是她的假名字,她原本也姓蕭,喬峰原本也姓蕭。
耶律兔與朱鎮二人不再露麵,林代真也沒有辦法。
過了數天,有消息傳來金國皇帝完顏雍率著金國大軍來反擊西遼,追至別石把,就上次林代真呆過那有個“臨門陣”的地方。
金國與西夏的大軍勢不可擋,幸虧有“臨門陣”擋住,完顏雍見難以取勝,打算撤兵東歸。遼國皇帝完顏夷列與金國軍隊再交戰幾次,感覺取勝無望,留下邊防軍之後,也往虎思斡耳朵西歸。
這一天虎思斡耳朵城人民總算盼回了自己國家的皇帝完顏夷列,這一次完顏夷列率兵攻西夏,雖說沒有領土上的收獲,但金銀財寶的收獲卻頗為豐富。
兩隊威風凜凜的騎兵開路,完顏夷列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走在隊伍中間。
擠在路邊人群之中的林代真想一睹西遼帝國皇帝的尊容,不想一看之後大失所望,隻見完顏夷列騎在馬上裹著一塊隻有女人坐月子才有的頭巾,他的身材雖高大粗獷,卻仿佛犯有哮喘,每走一段路,就要咳個不停,仿佛被這大漠之風輕輕一吹,都要服下十幾貼草藥作為代價。
林代真心想生了病就不亂跑嘛,還說這次西遼軍隊向西夏國境推進了三百多公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用手機查了一下此時遼國皇帝耶律夷列的資料,林代真發現他在1163年病逝,這時按西遼的日曆是紹興十二年,他紹興十三年便會逝世,就是說他明年的時候就會死掉,看他今天這副病容,估計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