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道:“你怎麼搞成這德行,中了什麼毒?”
林代真把童姥請進房間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把自己跟蹤完顏機保之後的情況述說了一遍,說到後來自己都感覺混得很差,竟著了一個臭丫頭的道,被她帶到眼前這大漠來囚禁了這麼長時間。
而童姥安置好完顏招屏以及蘇禾住處後,三個師弟妹卻一味的聯手來攻,她應付吃力,就跟在完顏機保等人後麵逃向大定府。
到了大定府與完顏機保等人再次交手後,她才得知自己的徒弟可能被擄去了西遼,於是放下完顏機保等人,奔來西遼。
童姥道:“叫你要防著女人,你偏不聽,還道自己是情場浪子,否則怎麼會著人家的道?”
林代真道:“我沒認為自己是情場浪子,我隻是沒想到她長成一個類似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樣的人,竟身上帶著這麼厲害的迷藥。”
童姥探著林代真的脈博,再看了看他的眼睛與舌胎,最後斬釘截鐵地道:“這個‘奪魄勾魂’我解不了。”
林代真差點暈了過去:“師傅怎麼會呢,你是解毒高手,上次我中了耶律兔的迷藥也是你解的毒,那次的迷藥也很厲害。”
童姥道:“那次情況與現在不一樣,這個‘奪魄勾魂’我之前聞所未聞。”
林代真道:“那我該怎麼辦?”
童姥道:“那女娃現在哪?”
林代真道:“她在六院司王府做事,要晚上才會回來。”
到了晚上,耶律幼衝拖著疲憊的步子走進院子,見林代真在房間的燈光還亮著,心中一喜。
耶律幼衝每次身心疲憊之時回來,隻要看到林代真在房間的燈光亮著,她就覺得自己再累一些也值得,有個等候自己的人在家,永遠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可這一次她的腳剛跨進房間,有一人就在她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她就動不了了,然後一個滿頭白發的女人出現在麵前。
林代真走過來道:“你快把‘奪魄勾魂’的解藥交出來,我跟我師傅要離開這了,沒時間陪你玩。”
耶律幼衝冷冷地道:“我隻有毒藥,沒有解藥。”
童姥怒道:“小小年紀就如此詭計多端。”
童姥是一個沒什麼耐心的女人,她的話剛說完就伸手扇了耶律幼衝一耳光,耶律幼衝的臉上立刻現出五條指印。
耶律幼衝緊緊地咬住牙齒,林代真看她好像要哭出來了,忙上前攔住童姥道:“師傅師傅,還是我來,你今日大老遠的過來,先休息一會。”
童姥退在一邊,林代真看著耶律幼衝道:“隻要你把解藥交出來,之前的事就算了,你當沒有見過我們,我們也當沒見過你。”
耶律幼衝道:“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帶你去拿解藥。”
林代真沒料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正要考慮要不要相信的時候,童姥卻相信了,要解耶律幼衝的穴道帶自己二人去拿解藥。
林代真道:“師傅等一下,要她先說把解藥放在哪裏。”
耶律幼衝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是放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除了我,沒有人能找到那個地方。”
林代真道:“你說地點,我自己去找。”
耶律幼衝道:“那裏機關重重,沒有我帶路,你們絕對拿不到解藥。”
這時童姥已經替其解開了穴道,童姥冷靜推了她一把,道:“帶路。”
耶律幼衝也猜到童姥功夫極高,而且凶狠潑辣,再違背她的心意,自己隻有吃苦的份,於是開始在前麵帶路。
見有童姥壓陣,林代真料耶律幼衝這麼個臭丫頭也耍不出什麼花樣,關上門跟在二人後麵。
耶律幼衝走在最前麵,她邊往廚房的方向走邊道:“等他有解藥後,一定會離開這裏,趁現在還有時間,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童姥在後麵道:“你這鬼靈精困了我徒兒這麼長時間,還有什麼話沒說的,不許說了,你若再耍小心眼,小心我殺了你。”
耶律幼衝道:“我隻是想說一些臨別之話,沒有別的。”
林代真走在最後麵道:“你想說現在就說,我在後麵聽得到。”
耶律幼衝道:“難道你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怕我這個小女孩怕成這樣,我想說幾句知心話,你都要躲得那麼遠?”
林代真隻能對童姥道:“師傅你走後麵吧,我諒她不敢怎麼樣。”
跟進幾步,林代真道:“你想說什麼嘛?”
耶律幼衝道:“我們郡主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