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真道:“你趕快給我解毒,讓我恢複力氣把它拿起來,否則過會我全身都會被它凍僵掉。”
耶律幼衝道:“我現在很真實的告訴你,‘奪魄勾魂’根本無藥可解,你要解毒,隻能靠這斬妖刀。”
林代真道:“你開什麼玩笑,這刀還能解毒的,我現在這隻手已經被凍麻痹了。再過一會,我全身就要被凍僵了。”
耶律幼衝道:“信不信由你,之前已有好多人剛碰上這斬妖刀就當場死亡,你堅持了這麼久,可見你真與這刀有緣。”
到了這會,林代真才知道耶律幼衝之前用對付自己同樣的方法擄了不知多少個男人來拿這斬妖刀,可惜都被斬妖刀凍死。林代真心想眼前這耶律幼衝就像在《蕭十一郎》裏女扮男裝的小公子一樣,豈真會用這種方法愛上男人。估計之前那些男人還道她真愛上自己,於是心甘情願來替她來拿刀,結果全死於非命。
林代真看了看四周,西麵的石牆下果然躺著數十具骸骨,想著這些人還真以為耶律幼衝愛上了自己,人為什麼就不能理智一些呢?世間哪裏這麼多情場浪子,楚留香與陸小鳳也是二十世紀才誕生的產生,這個時候豈有情場浪子一說?
看耶律幼衝笑嘻嘻地關上石室的大門離開,林代真絕望。
刀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很快在他身上蔓延擴散,半個時辰不到,林代真已完全不能動彈。
林代真甚至看到自己手上因為寒氣侵入結了厚厚的一層冰,他現在已完全被凍僵,隻剩下心髒在跳動。
他實在不明白當年耶律大石用的是一柄什麼樣的刀,竟如此可怕,怪不得他從中原退居大漠還能橫掃中亞。
倦意開始慢慢襲上心頭,林代真反複提醒自己不能睡過去,他知道這次如果睡過去,可能就永遠都醒不來。
但沒過多久,他雖沒有睡過去,卻已進入夢境,他首先看見到的是大海,無風無浪,海麵平靜地像一塊晶剔透的藍寶石一樣。在天的另一邊,他又看見一座美麗的小島,在這座小島有很多漂亮的花草樹木,很多奇奇怪怪的小鳥飛來飛去,它們正朝著他嘰嘰喳喳地叫著不停……。
過了一夜,石室的大門終於動了,耶律幼衝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這會林代真已被凍成一座冰雕,姿勢還保持耶律幼衝離開之時的模樣,耶律幼衝一笑,道:“真可惜這小子又死了,看來這世上真是沒有人能拿得起這斬妖刀。”
隔著冰塊撫了撫眼前男人的臉蛋,耶律幼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見過那麼多男人當中最優秀的一個,可惜你也英年早逝。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要不是你叫那個白發女人對我動手,我可能暫時不會讓你碰這柄刀,也許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碰這柄刀。我是那樣的喜歡你愛你,盡管你從不相信我是愛你的,但我真是喜歡你愛你的,隻是你從不相信我。”
說完她仿佛有些失落,並且傷心。
林代真在冰雕之中依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耶律幼衝看著他的眼睛道:“你的眼睛永遠都這麼迷人,也許隻有這樣,我才能永遠將你留住。你放心,我會用最好的棺木將你收殮,找一塊最好的地方將你埋葬,我再也不會找別的男人來拿這刀了,以後我會經常到埋葬你的地陪你,不會讓你感到孤單。”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想到之前與林代真相處的情節,她突然很是傷心,開始淚如雨下,仿佛讓眼前男人來碰這柄刀是她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
落完眼淚,她瞬間又恢複進來之時的模樣,既討厭又可愛,她要把眼前這個冰雕搬出去埋了,打算立塊墓碑用以寄托自己的哀思。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隻要把他凍僵的手跟斬妖刀分開,就可以搬走冰雕。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卻拉不開眼前男人的手,眼前男人的手與他手裏的那柄刀仿佛連成一線。
耶律幼衝忙得滿頭大汗,正想叫外麵的侍衛進來幫忙,她突然看見林代真的眼珠子仿佛在轉動,嚇得她後退了三步。
看冰雕沒有反應,她又上前去觀察他的眼睛,感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果然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耶律幼衝非常失望,再次去搬冰雕。
冰雕身上突然不停向外散出冷氣,耶律幼衝實在受不了這股寒冷,退開數步打算去叫外麵侍衛進來幫忙,冰雕卻仿佛開始融化,慢慢呈現出一個林代真的人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