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看著葉添香道:“你是想幫趙添孫與酈添水吧?”
葉添香道:“怎麼會,我現在跟著師姐,當然是想去做師姐的幫手。”
童姥道:“剛才與趙添孫交手的是耶律幼衝,你放心。”
葉添香驚道:“那個女娃手段凶殘,又攻於心計,我師兄和師弟沒事吧?”
童姥冷笑道:“他們不殺掉那女娃,已算是阿彌陀佛。”
葉添香聞趙添孫二人沒事,總算放下心來,道:“師姐不是我說你,你明知那耶律幼衝不是好人,而且狡猾的很,你徒弟還跟她走得那麼近,到時別害人害己。”
童姥道:“她手段再狡猾凶殘,也不會要我們的命。”
葉添香不再說話,畢竟之前趙添孫幾次要童姥的命。
林代真在一邊勸道:“師叔你就別整天想著那兩個師叔在一起,你明知我師傅心慈手軟,不會殺你,你還想著那兩個師叔,你不要讓我師傅難做啊。”
葉添香盯了林代真一眼,道:“臭小子,你懂什麼?”
林代真道:“我可能是不懂你到底想幹什麼,但師傅可從沒想過要殺你,你卻總是與那兩個師叔聯起來殺師傅,這是你們江湖兒女的作風麼?”
葉添香道:“我又沒想過要殺你師傅,我說了隻要她把東西交出來,我就答應不與她為敵。”
童姥在一邊盯著她道:“你現在已是待宰羔羊,還如此地不知天高地厚。”
葉添香道:“哎呀,我不說了,現在落到你們手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餓了,我要吃飯。”
林代真疲憊地像剛爬過幾座大山一樣,但看葉添香從下午到現在一直還沒有進食,隻能去廚房燒飯。
葉添香叫道:“你多燒點菜,還有多煮點飯,我要吃四碗。”
林代真道:“知道了。”
走出來的時候,林代真想還是上街替葉添香買點飯菜算了,現在花剌子模國的軍隊被暫時打退了,很多飯店應該在慶賀打了勝仗。
來到大街上,大街兩邊果然燈火鮮明,戶戶敞開大門,酒樓與飯店也再次開張營業,因為剛擊退花剌子模國的軍隊,家家戶戶都在慶祝。
林代真一聽今天的飯菜不收錢,非常高興。
走回住處的外麵,林代真看見耶律兔提著一籃子東西,以為她要去看誰。
耶律兔道:“郡主見你跟你師傅不去宮裏用晚宴,就托我把東西送來。”
林代真之前身上的衣服都沾了一身的人血,剛換下不久,他現在實在沒什麼食欲,隻想好好睡一覺,但耶律兔既然上門了,反正葉添香還在叫肚子餓,就把耶律兔請了進去。
葉添香見有宮裏帶出來的食物,大喜。
林代真坐在耶律兔的對麵,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問道:“剛才你們皇帝都出來了,怎麼沒看你們郡主在啊,她上哪去了?”
耶律兔仿佛很意外他會問到這個問題,道:“我也沒看見她,聽人說她好像受了箭傷。”
林代真懷疑道:“什麼時候的事?”
耶律兔道:“上次花剌子模軍隊打到城下的時候,就已經受了箭傷。”
林代真心想這曆史上完顏普速完應該會打仗,要不然也不會在西遼曆史上大權獨攬長達十幾年,隻是她可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次率軍出擊花剌子模軍隊,不但未擊退敵軍,還差點把遼國的駱駝兵全部折損,自己亦受了箭傷。
林代真道:“那你大哥呢?”
耶律兔沒想到林代真換話題換得這麼快,心有些慚愧地看著林代真道:“你都知道了?”
林代真道:“我也是聽耶律幼衝說的,原來完顏機保原名叫耶律虎,是你的親大哥。”
耶律兔道:“小妹也是逼不得已的原因,之前……希望林大哥體諒。”
林代真道:“沒關係,各為其主嘛,我隻是想知道你大哥現在不會也在這遼國吧?”
耶律兔道:“你放心,大哥答應我再也不會害你性命,他現在也不在遼國,在臨潢府。”
林代真心想完顏機保應該在臨潢與那流亡的遼國皇帝移剌窩斡策劃吞食金國之事,隻是之前自己還不知道中亞原來早就存在著這麼大的一個遼國,所以即便那移剌窩斡把金國打敗,到時如果不向中亞這個遼國稱臣,兩個遼國又難免兵戎相見。
等葉添香吃飽,送耶律兔離開後,童姥把林代真叫到了院子。
林代真道:“師傅什麼事啊?”
童姥看了看天上的繁星,然後看著林代真道:“看來我師妹是執迷不悟,還想著與趙添孫與酈添水二人來對付我們,幹脆我們今晚殺了她。”
林代真嚇了一大跳,道:“我看師叔也不是壞人,要不要……?”
童姥打斷他的話道:“現在耶律幼衝已經受了傷,趙添孫二人更會毫無顧忌,我舊傷未愈,氣功現在還很難突破第六重,我想對付趙添孫二人會很吃力,到時我師妹還是不願倒戈,他們三人一旦聯手,我們又要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