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暖刺目的陽光再一次籠罩大地,萬物蓬蓬生機,隻有著大地上的濕地和遺留的雨水表明了昨晚下過一場傾盆大雨。
一道渾身鮮血與泥土粘身的身形,艱難的睜著雙眼望著灑下的光輝,仿佛在喃喃自語:“我一定要活著回去,萬洪,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兄弟們的血不會白流,他們的命不會白白犧牲。”
楊峰早已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艱難的爬到一條街道後,無比疲憊,不得不暫時倚靠在一個小報刊亭旁邊休息,整個人看起來比乞丐還要狼狽,誰又能想到他是堂堂的血堂第一副堂主,令無數黑道份子膽顫的血色成員副統領了。
阿慶和阿迪是這條街的小混混,平時不務正業,也就靠給別人停車賺點小錢。這不剛剛給一老板停好車後,誰知道對方隻隨手甩了幾十塊過來,這也太對不住他那輛七係的寶馬了。
兩人拿著幾十塊錢,朝不遠處的報刊亭走去,準備買幾瓶水喝,一路上還不滿的罵咧著小氣的寶馬車主。
“老板,拿兩瓶紅牛給我。”
阿慶一邊開口,一邊正欲拿錢,突然一隻布滿泥土的大手刷的一下抓住了小腿。不由的嚇了一跳,待看到伸手男子的麵容後,更是魂飛魄散,鮮血和泥土覆蓋在全身上下,就好像是從泥溝裏爬出來似的,衣杉不整,十多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早已幹涸,被濕泥覆蓋著。一雙眼睛紅得令人害怕,裏麵的神彩依然奪目。
“靠,它媽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嚇死我了。”阿慶從驚愣中回過神來後,立馬抽出腳來朝著楊峰身上踹去。
楊峰根本無力避開,兩眼期盼的緊緊盯著他,“把我送到義門總部去,一定要到總部,事成之後你們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說完這句話後,好像用盡了全身僅有的力氣,身子一癱昏死過去。
“喂,喂,你別倒呀!你都還沒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呀!”
“怎麼辦,他說的可是義門呀!如今的屯門黑道巨不霸,我們這條街平時最牛逼,最張狂的大哥生哥,在義門連個屁也不是,咱們要不要送他過去。”
阿慶和阿迪望著昏死過去了的楊峰,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麵麵相堪。
“還是送他過去好了,說不定咱們還能借此機會加入義門,再也不用做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了。”阿迪一番猶豫後,緩緩開口。
阿慶思索了半天才回道:“要是他和義門的人有仇,咱們送他過去不是自尋死路嘛!而且瞧他這樣怎麼可能跟義門掛上鉤了,咱倆還是別自找麻煩的好。”
“你不送,我來送。“阿迪的語氣非常堅決:“我再也不想待在這做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被別人瞧不起,被人欺負。我要出人頭地,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後悔。既然他都說了,隻要把他送過去,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我豁出去了,就賭這一把。”
阿慶並沒有讚同他的意見,搖了搖頭,“這塊區域是橫堂的,要是他真和義門有關,你送他過去,恐怕也會惹下不少麻煩。要送你一個人送,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