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在馬車的微晃中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寒戰寬闊的胸膛。眨了眨眼,順著視線看到的是寒戰拿著書的手,而他的另一支大手正緊緊攬在她的腰間。想起入睡前的情景,寒雪不甘心的一手扭上他的腰,咬牙切齒的使力,雖然明知自己的這點力氣對他來說隻不過是撓癢的力道,可她咽不下那口氣。
“雪兒?”腰間的麻痛告訴他,懷中的小人兒對他之前的行為有多生氣,在心中歎口氣,寒戰將手中的書放在一邊的矮幾上,雙手抱緊了寒雪。“我錯了,對不起雪兒,不生氣好不好?”
“你做夢!”寒雪冷哼一聲,雖然她也有享受到快感,可是被他做到快暈倒時,又給他咬醒,那種滋味真真是無法用詞彙形容,而最讓她生氣的是,這男人這麽做純粹隻是要懲罰她,這就是最不能被原諒的行為。
寒戰無奈的歎口氣:“那雪兒要怎麽才肯原諒我?”他自己做錯事,隻能任打任罵,不敢有絲毫怨言。
要怎麽樣?寒雪大眼微眯了眯,腦中想著怎麽懲治這男人才能消氣。打他?不好,打痛他,自己看著也心疼。罵他?不好,她長這麽大沒罵過人,況且,單隻是罵他幾句也太便宜他了,她才不甘心這麽輕易放過他呢。耳邊傳來隱隱的喧鬧聲,寒雪想起他們是在入京的路上,頓時計上心來,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嘿笑了幾聲。
寒雪奸詐的恐怖笑聲,讓寒戰打了個寒顫,背上的汗毛全都排排站起,手上雞皮疙瘩顆顆浮立。他不禁看著寒雪的頭頂苦笑,知道這丫頭這次不會那麽容易放過自己了。
“到哪兒?”寒雪微揚起聲問道。
守在車邊的王正義忙回稟道:“回小姐,已見到城門了,好像是禮部的秋信大人已在那兒候著了。”現如今的朝堂上,有四份之一的大人都是從寒家莊出來的寒姓之人,為了避免混淆,隻要遇到寒姓的大人,他們都直接以名字稱呼其人。
寒秋信,是七年前入的寒家莊,一年前因考核成績優秀,被她舉薦給皇帝哥哥,這人細心又穩重,處事有條理,就是有點古板,是徐夫子(皇帝送給寒雪的太傅,後被寒雪招來教導寒家莊收養的孩子們的學識。)的得意門生。入禮部後,不到一年就踢掉了他的前任,占了禮部尚書位。雖說皇帝哥哥想來個大換血是一個原因,但其本身也確實有真材實學。
“王大哥。”寒雪不懷好意的坐直身子,看著寒戰微笑著。
“是。”
“一會兒,你去應付秋信,不管車裏發出什麽聲音,速度不變,直奔皇宮。”看著寒戰無聲哀號的樣子,寒雪開心的拉大嘴角。
“是,屬下遵命。”雖然不知道寒雪想幹嘛,不過王正義還是很忠心的應喏,腦中憶起在客棧偷聽到的迤儷事件,心下暗想,公主與戰大人不會是想在馬車上做那事兒吧?這可是要進城了呢,哎呀呀──好大膽呀!
“雪兒……”寒戰一臉討饒的表情在寒雪的搖頭下,變的奇苦無比。兩人從小一塊找大,自對方的一舉手一投足間,兩人都能明了對方想做些什麽或說什麽,雪兒明顯就是要在這馬車上惡整他。而最能讓他丟臉到家的法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