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悠悠,你跟我去醫院。”
慕燁突然連名帶姓地說道。
空氣仿佛一下子凝固了,江以沫剛才還帶著感動、委屈,別樣精彩的表情,突然就僵死一片。
簡悠悠怔住了,但很快她的手就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掌拉住,接著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到了數米外,留下江以沫那深深的哀怨的眼神。
“慕燁哥哥……為什麼……”江以沫還在死死地掙紮,可是慕燁連頭都沒回。
如果眼神能殺人,簡悠悠感覺自己應該已經被江以沫淩遲了一百多次。
ktv包間裏,小影因為江逸楓的到來,幾乎再也看不到別人的存在,當然連簡悠悠什麼時候出去的,以及為什麼遲遲不回來,這些她都完全沒有注意到。
某醫院裏。
慕燁眼都不眨地看著醫生給簡悠悠的手消毒包紮。
看著那長達二三十厘米的口子,橫在簡悠悠右手的手掌上,慕燁沉沉地開口問醫生:“她這個會不會留疤?”
對女孩子來說,身體上任何一處的傷口,都是終身的遺憾。而對慕燁來說,容不得簡悠悠身上看到一丁點的傷口。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推了推鼻梁上泛光的眼鏡,以非常肯定的口吻說道:“傷口不算很深,不會留疤的,以後幾天注意飲食清淡點,每天勤換藥膏和包紮,傷口不要碰到水,問題應該不大。”
慕燁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但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輕鬆。
反倒簡悠悠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地,好像受傷的人不是自己。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街頭隻有零零星星幾個行人。
路燈下的簡悠悠身形顯得格外單薄修長,而一旁的慕燁則像個守護者一樣,散發出巨大的氣場。
有很長一段路,兩個人都是沉默著並肩而行。
直到慕燁問:“為什麼不說?”
簡悠悠突然感覺,自己的神經原來沒有那麼麻木,自己原來並不是不在乎,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在被江以沫堵在廁所裏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感到委屈過。
可是她還是硬生生地把眼淚忍了回去。
“什麼說不說的。”簡悠悠的聲音有點顫抖,還帶著感冒似得濃重的鼻音。
“你隻要說,不是你做的,是江以沫冤枉你,把你手上的傷口亮出來,我肯定會相信你。”
慕燁的眼神在夜風中顯得那麼淩冽,這個小女生明明那麼無助單薄,卻從來不肯輕易向自己低頭,其實隻有她願意,自己隨時都能幫助到她。
對她來說,說出那幾個字,主動尋求他的幫助,真的那麼難嗎?
“我……”簡悠悠才說了一個字,突然感到整個人被提了起來,慕燁突然將她抱起。
“放我下來,你在做什麼?”簡悠悠無法相信,慕燁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抱起來,而且似乎不止是抱起,是打算就用這樣的姿勢抱回家去。
“你身上有傷。”
“又沒傷在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