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什麼急性症吧!想到此,大夫人慌了神,轉頭去看王嬤嬤,“嬤嬤,嬤嬤!”
王嬤嬤本正望著窗外,聽得蘇雪尖叫,轉頭看去,跟著心尖兒一突突。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嚴重了?琢磨著……
忽而,大夫人突然喚她,王嬤嬤回神兒,慌忙答道:“老,老奴在,夫人別急,老奴這就去叫大夫,小姐撐住了,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王嬤嬤三步並作兩步,跑出去。大夫人繼續抓著蘇雪的肩膀,擔憂,無措。
蘇雪看著大夫人著急,麵上有愧,隻是那事,她不能與大夫人說,因為確實是她做的不對,聯係外人,謀害長姐,心如蛇蠍。
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於她無益,即便這個人,是她母親。
大夫來過,結果明了。蘇雪的身體雖無事,但她一直說著肚子疼,吃壞了肚子,大夫無法,隻得開藥,讓她好好休息。
目的達成,蘇雪不再折騰,以休息的理由勸走大夫人,躺床上暗暗鬆了一口氣。
伸手抱過枕頭,打算好好睡一覺,隻是,手剛探到枕頭底下,就摸到一物,拿出一看,不由麵色沉下。
她記得,這個錦囊是蘇洛大婚那日,那個與她聯絡要害蘇洛的人,塞給她的,她打開看過,裏麵寫著……
前院
大夫人從含雪院出來不久,蘇洛和沈言川隨之而到。
靖國公高興,親自站到府門前迎接,大夫人隨側。
馬車到,沈氏夫婦下車,見禮,“小婿拜見嶽父。”“女兒見過父親。”
然後雙雙轉身,麵朝大夫人,頷首,齊道:“大夫人。”
大夫人,而不是嶽母(母親)!
大夫人麵上一僵,想到之前蘇洛說她母親是國公夫人,而不是她大夫人……眼中陰毒一閃而過,隨即想到沈言川,麵色恢複如常。
“這倆孩子,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麼,快,府裏坐。”大夫人笑的端莊慈愛,做足了慈善繼母的樣子。
隻是她不知,她以前對蘇洛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沈言川全部了然於心。
無視掉剛剛大夫人眼中的陰毒,沈言川朝靖國公頷首,牽著蘇洛行進府。
對於剛剛大夫人的陰毒,靖國公沒看到,因為他從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大夫人。
要說,靖國公自從反應過來,做蘇洛的慈父後,就一直對大夫人不鹹不淡。
為此,大夫人懊惱了好久,連幫靖國公納妾的事都做出來了,結果,成效不大。
廳內,飯菜已擺好,設宴時,妾室庶子不得上桌,所以,除了在含雪院裝病的蘇雪,廳前隻有蘇雨站立等候。
然而蘇雨站的穩當,完全沒有上前見禮蘇洛,沈言川的意思,直到一行人走近,才俯身道:“姐姐,姐夫!”
靖國公麵色一沉,正要開口訓斥,卻被蘇洛攔住,新婚第一次回家,蘇洛打心眼兒裏不想鬧得不痛快,所以剛剛大夫人的眼神,她也假裝未看到。
“二妹妹呢?”坐定後,蘇洛開口。
大夫人眼神微閃,笑道:“雪兒身體不適,大夫剛剛來看說,要她好好休息,所以我就沒讓她過來,洛洛不會見怪吧?”
蘇洛眉梢一挑,自她那次與大夫人衝突之後,兩邊都有刻意回避,所以之後她與大夫人接觸並不多。
在蘇洛的印象裏,大夫人也一直是初見時,對她無比厭惡的樣子。
然,剛剛大夫人竟然叫她洛洛,還那麼自然親切。
蘇洛暗暗發笑,這感覺,挺新鮮!
就是不知,大夫人是否也與她所想一樣,覺得新鮮,又或者,覺得憋屈。
不過,那都無所謂,反正憋屈的又不是她。
勾唇,蘇洛笑容婉約,“大夫人多慮了,二妹妹身體不適,理應好好休息,我這個做姐姐,又怎能怪罪。”蘇洛笑道,語氣溫婉,話語體貼。
不就是裝模作樣嘛,蘇洛心裏嗬嗬一聲,在二十一世紀,她什麼白蓮花,綠茶婊沒見過,還怕她一個大夫人不成?笑話!
聽完蘇洛的話,大夫人麵上一僵,不得不承認,蘇洛這副相親相愛的樣子,真的膈應到她了。
蘇洛麵上樂嗬,靜靜看著大夫人嘴角抽搐。
沈言川在桌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寵溺的輕笑一聲。
沈言川和靖國公閑聊,蘇洛和大夫人裝模作樣,蘇雨裝啞巴,沉臉悶聲,一頓飯,倒也吃得安穩。
當然,得除去沈氏夫婦走的時候,蘇洛春光滿麵,大夫人嘴角僵硬,麵上的慈愛差點掛不住這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