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你說什麼?你再給朕說一遍,好好的貢品,說沒就沒了?”
養居殿內,皇帝陛下大怒,暴喝著抓起手邊的杯盞朝跪在下首的寧王砸去。
北瑤皓悶哼一聲,殷紅的血液順著額角往下流,“兒臣知罪,求父皇責罰。”
看著北瑤皓額角留下的血液,皇帝陛下眼眸微動,畢竟是親兒子,不可能不心疼,皇帝陛下語氣緩和不少,不再怒吼,卻依舊生冷。
“你可知那匹貢品有多重要,朕念在你剛禁足出來,想給你安排件體麵的差事,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這次貢品是西戎進貢而來,送到關卡,再由北瑤接手運回京城。
本來貢品已到雲州,距京城大概還需七八日路程,但隨行的押送官員突然病重,皇帝陛下就派北瑤皓去接替押運。
因為北瑤皓之前禁足,又失了靖國公,所以寧王一黨勢力大損,為了朝局穩定,皇帝陛下當然得安排點好差事給北瑤皓。
押送貢品本就不是苦差,結果六七天過去,北瑤皓突然回來告訴他貢品丟了,還是在京郊附近,這讓皇帝陛下怎能不怒。
貢品是別國進貢而來,入庫以後如何處置不說,但在路上弄丟,這是對進貢國莫大的侮辱。
丟的地點還是在京郊附近,可謂狠狠的打了北瑤臉麵一個大巴掌。
“兒臣知罪,求父皇責罰。”北瑤皓麵色鐵青,他根本沒想到會有人來偷貢品。
別國進貢,皇家押送,誰有那個膽子。
而且往年也沒出過這種事,所以押送的時候他就沒特別警戒,結果造就了今日的局麵。
現在他什麼都沒查清,除了認錯就是認錯,隻希望皇帝陛下趕緊懲罰完他,讓他回去查清此事,將功補過。
“哼,責罰,”皇帝陛下麵色沉沉,看著北瑤皓,“來人,把寧王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另,從即日起,禁足寧王府半月。”
北瑤皓眼眸一緊,慌了神。皇帝陛下竟不打算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父皇,兒臣願意領罰,隻是請求父皇在兒臣受罰之後,允許兒臣查辦此事,兒臣想將功補過。”
“什麼?將功補過?哪來的功?你也不看看你這段時間做的事,讓朕如何信任你,貢品丟失事情重大,你就等著看結果吧。”
“父皇……”
“退下!”
寧王心口一緊,他父皇這意思是不打算用他了?怎麼可以。
“常福,去把項謙給朕叫來。”看著被侍衛帶走的寧王,皇帝陛下捏了捏眉心道。
雲間人家
“言川,你別動,別動!”
書房內,蘇洛握筆站在案前,瞅兩眼沈言川,低頭在宣紙上畫兩筆。
“你在畫我?”沈言川挑眉,有些意外,蘇洛還會畫畫呢?
“嗯,一會兒畫好給你看。”蘇洛低頭忙活著,朝沈言川甩了甩手,甩出兩滴墨水。
沈言川忍不住額角一抖,轉身躲開,有些懷疑的看向蘇洛。
他家小娘子真的會作畫麼?
蘇洛握筆抬頭看,沈言川倚站在窗前,手拿折扇,正看著她。
清晨的陽光閃耀耀的,從窗外撒進來,照在沈言川俊美的臉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芒。
沈言川微微勾唇笑著,淺色的眸中,漾著溫柔。
蘇洛呆了一瞬,咧嘴笑了,這個如此俊美溫柔的男子,是她的夫君。
不多時,“呐,畫好了!”蘇洛放下毛筆,拿起筆下的宣紙,舉在麵前吹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