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淩晨兩點,夜總會仍是熱鬧一片,男男女女各自在這種燈紅酒綠中迷醉自己。孟複換了班,穿了早上的便服走出了夜總會。
門口是等待著的古澤。
他不知道古澤為什麼會特意的等他,載他,一個可怕的念頭自心裏瘋狂的滋長起來,他不安的抓緊了安全帶,下車的時候幾分猶豫。
然後,等著這人跟在他後麵要跟他一起進入家門的時候,他終於把鑰匙抓在手裏,“古先生,隻是進去喝杯水嗎?”
愚蠢至極的問題,又像是暗暗的隱喻。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開門。”古澤命令道。
本來不過是跟著去夜總會看孟複如何的艱辛的,去了卻發現他隻是一如既往的忙碌,間或還能輕鬆的和同事微笑的打招呼。
那種笑容真是紮眼,好似過的很幸福,可惡,這個人怎麼能過得幸福呢,他都沒有獲得幸福,孟複憑什麼要過的幸福。
孟複隻配活在水深火熱裏,古澤任由心裏的仇恨的種子發芽滋長,以發酵的方式攻占心裏的那些微微的悔意和同情。
孟複開了門,還沒來得及動手去倒水,便聽見古澤冷冷的聲音,“去洗澡吧。”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已經懂得了古澤的意思,他想古澤通過上次之後已經很滿足於那樣的報複方式。
遲疑的不肯挪動腳步。
古澤站在他旁邊,抿著嘴,“你不想我動手的時候吵醒你弟弟吧。”
小毅是他的軟肋。
“好。”
他在浴室裏呆了很久,出來的時候沒見到古澤,微微的放寬了心,卻是打開自己的房門才發現古澤正躺在自己的那張單人床上。
這人正低著頭玩手機遊戲,見到他進來才放下手機,“這麼久。脫衣服吧。”
孟複不肯動,古澤便一直冷眼望著他。
沒有情欲的眼神,蘊藏了恨,蘊藏了微不可見的情。
“你不脫,我便來幫你脫。”說著便下床,欲要走近孟複。
慌忙的後退兩步,“我脫。”
求饒的話,上次已經說得太多了,他甚至找不出更多的話語去改變孟複的想法。
脫光了衣服,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低垂著眼站著不動,蝶翅一般的睫毛潤了一層感傷。
古澤走近,拉過他的胳膊,把他摔在床上,如同上次一樣讓他成跪趴的姿勢。
孟複的背繃的像拉滿弦的弓,驚懼像是鎖鏈一般將他死死的盤住,他想逃,又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掉,小毅正在隔壁房間睡著,他甚至不能製造出很大的動靜。
還沒開始,他的手心和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虛汗,上次的痛,那種鑽心的疼,他還記得很清楚。
古澤將褲子解了一半,手指觸摸到孟複的身後,堅定的插了進去,耳旁是孟複輕輕的一聲悶哼,身下之人下意識的下沉了腰。
古澤盯著這人光潔的背,突出的肩胛骨,忽然覺得這人的肩胛骨就像一對漂亮的展翅欲飛的蝴蝶。
其實,他不知道漂亮的肩胛骨本身就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蝴蝶骨。
抽出了手指,古澤的手指輕輕的點上了孟複的蝴蝶骨,觸不及防的心跳了一下,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他像是踩進雷區一般的又迅速離開,然後突然發狠道,“孟複,你怎麼能笑的這麼開心?”
我在痛苦的時候,你怎麼還能開心。
孟複不明所以,隻覺得下身隨著古澤增加的手指數,愈加的疼痛。
蝕骨一般的疼痛。
他還是沒出息的求饒了,他怕疼,“古先生,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