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隻是,這人不再聽話的順從了,他躲閃著,推拒著,卻終是被古澤一隻,大手將雙手束縛在身後,下巴被捏住。
他放棄了不掙紮了,知道掙紮也是無果的,閉上了眼,什麼也不敢想。
而後,溫順的給這人擁在懷裏,任其攻城略池,蠶食吞噬。
“孟複,別到處亂跑,我找不到你。”古澤把下巴磕在他的肩窩。
“古先生,別再這樣對我了。”
回答他的是一個更緊的擁抱。
孟複的手腕垂在身側,尖銳的疼痛從手腕流竄到身體各處,“你說過原諒我的,你說過的。”
“孟複,你明白的。”
“不,你說過原諒我的。”他固執的說道。
一句原諒,等於他一生的救贖。
“是,我原諒你了,可你……明白嗎?”
你明白的,有些話語被抹殺在了刀口上,孟複,你明白那是什麼話,我知道你明白。
“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不想再問為什麼,所有能夠結束的,在他這裏,都隻想畫一個句號。
“孟複……”
“你說過原諒我的。”
他抬手去推古澤,古澤退開了,孟複彎下腰去撿鑰匙,他剛開門,古澤就跟著擠了進去。
門哢嚓一聲關上,古澤背靠在門上。
孟複驚的後退兩步,翻來覆去的隻有那句微弱的話,“古先生,你說過原諒我的。”
似是最後的保護屏障。
“天晚了,我隻想在你這裏歇一夜。”
隻歇一夜,而已。
夜深,暮色四合。
古澤躺在了孟毅的房間裏,怎麼也睡不著,欲/火在腦海裏燒著,縈繞的隻有那人,唯有那人。
想念他的氣息。
他光著腳,悄悄的打開他的房間門。
“古先生。”那人沒睡著,似是早就預料到他會過來。
古澤站在黑夜裏,地板浸的腳冰涼,“那房間很冷。”
他坐在了床邊上,呼吸逐漸加重,一顆要撲出來的心被壓著,“我不對你做什麼。”掀開了被子要鑽進去。
孟複猛地起身,“古先生睡在這裏,我去小毅的房間。”
手腕被抓住,力道不是很重。
“一個人睡會很冷,孟複,陪我。”
“我再拿一床被子過來。”
說完,他的整個身子就被拽到了床上,古澤將被子蓋好,手臂橫了過來,“這樣就暖和多了。”
靜默許久,那說了不會做什麼的人,手卻不老實起來,悄悄的滑到了他的衣擺,遊蛇一般的躥進他的腰際,慢慢的向上滑動,手掌感受著他肌膚的滑膩。
呼吸一寸一寸的加重。
“你說過原諒我的。”孟複緊張的加重了語氣。
“孟複,這不是折磨,這不是懲罰,這隻是……我想做/愛而已。”他吐露心聲。
“我不想。”
“你也是男人,不想要發泄嗎?”他期盼的問,也許是因為窗外那皎潔的月光,他的目光分外的柔和。
那柔和裏又是分明的情/欲。
那之前,在那更久之前。
古澤的眼裏有的隻是冷漠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