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一寒,再也不敢說些什麼,匆匆而退,從翎府的後門裏逃了出去。
而名叫豔青的女人,則是慢慢的從假山後走了出來,望向天上缺少了大半的月亮。
暗黑的天幕,淺淡的月光,並不飽滿的月亮,宮廷燈華麗的華光,卻照不到她的心底。
抬手掐掉一隻假山上的種植的蘭花,杏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的年紀,卻已經夭折在了她的手心裏。
她的唇邊,含了一抹被毒沉浸過的豔麗笑容,“女孩麼?也不過如此。”
她想到了那個長身玉立,已是絕然出塵風姿的男子,目光中漸漸帶上了一抹癡迷與沉醉,摸著那朵杏色的花骨朵,她低聲喃喃道:“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而靠近你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話落,她早已背身離去,巨大的水袖一揮,一股惑人的氣息即刻遠去。
徒留一朵杏色的白蘭花,在月光下的地板上,殘敗零落的身姿。
g頭暖黃色的燈光隻開了一盞,底下的人兒呼吸均勻,脖頸下的皮膚盡數窩入被窩之中,有一縷發絲調皮的滑到她的眼皮上,她也不甚在意。
夏伊朵看著重又恢複安靜狀態,睡的甜美的娜娜,頓時關掉了床頭燈,輕手輕腳的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她退出房門的時刻,木地板上忽然投上另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嚇得夏伊朵登時要驚叫出聲,幸虧翎羽眼疾手快,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嘴唇,並且示意了下裏麵的那人。
夏伊朵這才點點頭表示了解,示意翎羽可以放開自己,她不會叫出聲的。開玩笑,剛把娜娜哄睡過去,她才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知道這一晚上,當老媽子都綽綽有餘了。
翎羽這才放開她,實則是他也確實是被裏麵那個女人人給嚇怕了,他的長眉到現在都沒怎麼舒展過。想說小丫頭這交的朋友,到底都是一些什麼人啊!?
“噗嗤——”夏伊朵一看見他,便想起剛才的那一幕。
想到娜娜居然把翎羽認成了林朗,並且抱著翎羽的手臂怎麼都不肯鬆手的模樣,夏伊朵就覺得腹腔鈍鈍的痛,那是想笑而不敢笑出聲給壓抑的。
“你還敢笑!?”翎羽放大的麵目整個壓過來,狀似薄怒的威脅道。
想到剛才那個女人拉著他的胳膊,一直哭一直哭的模樣,他就一陣惡寒。他想到剛才被那個女人碰過的地方,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夏伊朵自然是看到他那個嫌棄的行為了,頓時訕訕的收回了準備去推他的手,“那個,翎羽,你的潔癖不會這麼嚴重吧?”
“娜娜不就碰了你一樣麼,又沒把鼻涕眼淚擦到你的身上,用得著那麼嫌棄麼?”
“那我碰你的時候,你不該嫌棄我啊?”夏伊朵的這話是無心出口的,隻是一出口,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想了半天終於明白過來到底哪兒不對勁,不就是自己說的這句話,太曖昧太惹人遐想了麼?
“你自然除外!”